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温漪打断江临岸的话,低头揪着自己的睡裙,“我知道你心里还没把她忘掉,我也知道你可能还没做好准备,但这又如何?我们原本就在一起的,在她没出现之前我们相处得一直很好,是她插足了我们的关系,不过无所谓,我不在乎,不在乎你心里还有她,也不在乎你们那些过去,我相信你能处理好,更何况很早之前我们就已经计划结婚了,现在只是兑现承诺而已。”
温漪用柔和的声音说出这些话,虽显卑微,但也足以证明她爱得无能为力,毕竟没几个女人能够容忍男人心里还藏着别人。
温漪又微微收了一口气,伸手扣住江临岸的五指,他手指瘦长,关节凸起,掌心粗粝,还带着一点凉凉的湿气。
这是她想紧紧抓住永远都不愿松的手,这是她这两年全部的感情梦想。
“临岸,我不想证明自己有多合适,也不想表达多爱你,但是至少你应该认清一些事实,她对你怎么,而我对你怎样,这些在过去几个月里已经给了你答案,所以别执迷不悟了好吗?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我们好好的,就当过去和她的那些只是一场梦。”
“一场梦?”江临岸忍不住冷笑,拧眉看着窗外的弯月。
多讽刺,他与她缠绵,赤裸相对,翻云覆雨,他陪她去了很多地方,青海,西宁,凤屏,他以为她把自己装进心里去了,所以他才敢把自己的心也敞开,容她进来。
感情应该是双方共同努力的事,他自知自己在这方面的经验不足,所以有时候处理的方式不够成熟,但有一点他能确定,即自己始终一心一意,心里容她一人,愿意许她未来,共同面对困难,甚至不惜牺牲项目,拿自己的命去换,可是她呢?
她拿了三百多万,把那两颗珍珠交还回来,扭头转身又投入了另外一个怀抱。他们已经住在了一起,一起上班,一起逛菜场,一起散步约会吃饭,所有与他做过的事,转个身她又在其他男人身上做了一遍,而且对方还是周彦。
江临岸不觉用舌尖顶了下牙槽,确实是场梦啊,梦里荒唐痴傻,不顾一切,可到头来不过是被她利用了一番。
还好现在还来得及,大梦初醒,总该看清一点东西。
“好!”江临岸反手握住温漪的手指,嘴角上扬,笑,“那就挑个日子吧,明天我先找人看房,然后带你去买戒指。”
……
沈瓷一瞬惊醒,大汗淋漓。
她撑着床头爬起来,后背汗津津,屋里一丝光都没有,窗帘都被拉得死死的。沈瓷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脸,脸上冰凉一片,还有水渍,应该是被刚才梦境逼出来的汗。
宿醉之后头晕脑胀,喉头发干,沈瓷只能抹黑下床,开灯,想去厨房倒杯水喝。
周彦当时正睡在客厅沙发上,是被脚步声吵醒的,睁开眼,卧室的门不知何时打开了,而阳台那边有风吹过来,窗帘被吹得哗哗响。
周彦起身,揉着酸疼的太阳穴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