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的指纹,不仅如此,酒店现场的工作人员也一致指证被告持刀捅伤了江丞阳,而江丞阳出具的伤情报告上证实他是重伤二级。”
沈瓷:“重伤二级?”
耿律师:“对,按照我国法律重伤二级的量刑可达五年以上!”
沈瓷:“可是江丞阳的伤势根本没有重到这个地步,只是手臂有几条划口,没有伤及要害。”
耿律师:“这只是你的片面之词,对方有伤情报告还有目击证人,更棘手的是你朋友确实有作案动机,所以要打赢这场官司基本不可能,我只能尽量想办法让他减刑。”
那场对话大概持续了大半个小时,基本都是律师在说,沈瓷难得插话问几句,她只是想把形势了解清楚,现在情况已经很明显,江丞阳就是想趁机搞方灼,而沈瓷也了解到施国方不是什么善茬,在业界可算“臭名昭著”,只要官司能赢他什么手段都能使得出来,可无奈背后关系硬啊,据说他在法院和警局都有门路。
按照耿律师的说法,这场官司往下打的话方灼稳输,除非江丞阳愿意撤诉!
从餐厅出来已经有些晚了,天色渐黑。
沈瓷去取车的路上接到桂姨打来的电话,原本春节期间沈瓷都要去疗养院陪沈卫的,桂姨也要放假,但今年因为一些事就耽搁了。
“抱歉,这几天手头有点事。”
桂姨也知道沈瓷肯定不是故意拖着她假期的。
“我明白,但凡你空的话肯定会来陪小卫的,只是家里一直催我回去,大过年的,我实在是……”桂姨欲言又止,但意思已经不言而喻,沈瓷看了下手表,傍晚五点多,天色还没完全暗,但温度降得很明显。
春节期间警局和法院都没什么人,方灼的案子一时半会儿也没人审理,她便想着去苏州呆两天。
沈瓷顿了顿:“那你等我一下吧,我现在过去。”
“现在啊,现在赶过来得很晚了,要不明天吧?”桂姨也有些过意不去。
沈瓷坚持:“就这么决定吧,我开车过去只需要两个小时。”她挂掉手机,起身去取车子。
春节期间甬州城里几乎空了一大半,原本要花半小时的车程只用了一刻钟,沈瓷停好车上楼,想简单收拾几件换洗衣服就去苏州,可从电梯一出来,感应灯骤亮,门口站的一个颀长身影猛地闯入她视线。
尽管阿幸在她生活中一直是个“神出鬼没”的存在,但沈瓷还是忍不住愣了愣。
“你怎么在这?”
其实原本她想问的是“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因为自搬来晶钻豪庭后沈瓷便没再见过他,可转念一想对方也算无所不能,要查她的住址简直易如反掌。
站在门口的人挪了挪身子,捏着手里一直没点的那根烟站直:“有事找你,空吗?”
“不空!”沈瓷直接略过他去开门。
阿幸也不客气地跟了进去,进去之后先环顾一周,嘴里不觉啧啧出声:“房子很好!”这话自然有隐晦含义,沈瓷也清楚阿幸肯定知道房子是周彦的,她也懒得理,径自去卧室收拾了几件衣服出来装进一只小号行李包。
“要出门?”阿幸跟在身后问。
沈瓷还是不理,又绕进书房从架子上抽了几本书出来一咕噜兜进包里,转身出去,直接走到玄关处换了双轻便的运动鞋。
阿幸了解她的脾气,于是不再问了,默默跟着她下楼,两人走到停车场。
“要去哪儿,我送你!”
沈瓷不搭理,越过他去取自己的车子,阿幸没辙,只能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臂。
“什么脾气呢,一段时间不见涨成这样!”
沈瓷总算回头看了他一眼,却把手臂抽回来,阿幸以为她要开口说什么,可她只是眉心皱了皱,转身就拎着行李往POLO前面走。
阿幸真是被弄得无计可施,揉了下脸,再度拖住沈瓷。
“行了,去哪儿我送你!”
“不需要!”
“我有时间!”
“你有多少时间?”
“很久,只要你愿意!”
“……”
沈瓷被狠狠咽了一口气,大概人的情绪线有时候真的很怪异,那一刻她看着阿幸幽亮的眼睛,突然想起十年前他在旅馆门口松开自己的样子,不觉闷了一口气,低下头来。
“我去苏州,有点远。”
随后手臂被松开,阿幸拉开旁边那辆越野车的车门。
“上车吧,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