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己对他的感情已经到了如此昭然若揭的地步?
沈瓷愣愣站在原地,直至电梯门彻底阖上,周彦的脸消失不见了,显示屏上的楼层数字不断往下翻,她才猛然想起来还有事,可再按那架电梯已经来不及,沈瓷只能按了旁边一架,跑到楼下所幸见周彦的车子还在,不过已经发动起来准备离开了,车轮转了小半圈,她喊住:“等一下!”
周彦把头从车子里探出来,见沈瓷气息微喘地从单元楼大厅跑过来。
“怎么了?”周彦问
“有件事需要麻烦你。”沈瓷站定,稍稍稳了下气息,“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有个朋友得了骨癌,据说癌细胞已经扩散,晚期了,当地医生说已经没办法手术,但我还是想让他来甬州看看,毕竟这边医疗水平高,所以能否麻烦你爷爷帮我介绍一个好一点的医生?”
周彦顿了顿,问:“你老家的人?”
沈瓷回答:“不是,只是一个朋友。”
周彦:“很重要的朋友?”
沈瓷:“对,很重要的朋友!”
周彦:“那我明白了,明天早晨我会给我爷爷打个电话。”他并没有细问,沈瓷心存感激,站在车外又道了一声谢,随后说:“我已经叫那边给我寄了病历,等收到之后先拿给你看看。”
周彦:“好。”
……
两天之后沈瓷收到了阿健寄过来的东西,她抽空去了趟周彦的诊所,想把东西当面交给他,可惜当时周彦不在,无奈之下她只能把病历和检查报告留在了他办公室桌上,结果回头便见到了窗台上摆的那盆君子兰,叶子葱郁,长势极好。
她忍不住走过去,刚好助理从外面进来打招呼。
“沈小姐,周医生今天上午不来诊所,有事出去了,您是跟他约好的吗?”
沈瓷浅淡一笑:“没有,我临时过来的,找他有点事。”
助理:“哦,那需要我给周医生打个电话吗?”
沈瓷:“不用,回头我自己找他吧。”说完顺手摆弄了一下窗台上的君子兰,一串露水便顺着叶茎滚了下来,岂料旁边助理赶紧上前护住。
“沈小姐,这东西您可别乱碰,周医生当宝贝一样养着呢,平时我们多瞧两眼都要被他说。”
沈瓷:“……”
……
傍晚沈瓷下班的时候便接到了周彦的电话。
“你放我桌上的东西我看到了,下午拿去给我爷爷看了一眼,他找了医院肿瘤科的主任,大概明天就会有答复吧。”
效率如此之快出乎了沈瓷的意料,她原本以为这事起码要到下周才有结论。
“谢谢。”
“谢什么,朋友之间不必这么客气。”他刻意把“朋友”两个字说得浅淡一些。
沈瓷不觉勾唇笑了笑,继而又听到周彦问:“昨晚你跟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我还以为对方是凤屏人,可今天看了装病历的信封才知道东西是从青海寄过来的,49岁,吉仓达姆,怎么你还有藏族朋友?”
沈瓷:“……”
她收到阿健寄过来的快件之后拆封,把病历和检查报告大概看了一遍,直接塞回装快件的信封就拿去给周彦了,他大概是从信封运单上看到了邮寄地址。
沈瓷没有多作解释,只说:“以前认识的,那边当地一所小学的校长。”三言两语,并没多言,好在周彦也不多问,又听到沈瓷那边有汽车鸣笛声。
“在开车?”
“嗯,下班回去的路上。”
“那你好好开车吧,我这边得到答复之后再联系你。”
“好。”沈瓷顿了顿,还是觉得心里不放心,于是又强调了一遍,“这个人对我很重要,对那里的孩子也很重要,所以麻烦你跟你爷爷说一声。”
“知道了,我心里有数。”
周彦挂了电话,沈瓷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突然觉得压抑得有些喘不过气。
因为吉仓校长的事,沈瓷那晚又没睡好,翌日盯着一双黑眼圈去上班,去茶水间煮咖啡,刚进门就听到两个小编辑在讨论八卦。
“嗳,本周六就是江临岸和温漪大婚了。”
“是啊是啊,婚讯传了这么久,总算是要结了。”
“这次结得成吗?”
“应该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了吧。”
“谁知道呢,之前不是说江临岸不是江家种么,梁文音怎么还看得上他?”
“什么呀,就算他不是江家的种,可能力在啊,再说又不是每个豪门结婚都是商业联姻,我看他们俩是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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