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力度之强,毅然卷起衣襟发梢,随身轻舞,左右摇摆。
手拿刀刃架在卓香雅脖颈上的两名男子,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就只看到眼前素色的白衣身影一闪,划过眼帘。
随即,手腕处传来一股泛麻的疼劲。
啪啪两声,松了手中的刀刃,掉在地上发出几道脆响。
待到抬眸望向视线里的素白身影时,那道身影早已站在五步之隔的地方,衣衫轻轻摆摆,发丝荡漾在身侧。
而那乌发如瀑之中,唯有一缕清白,一滴血红之色的女子,则是一身柔顺,温软的优雅气质,站在他们的视线里。
白晳若美的花颜之上,看不出半点凌乱,动`荡的气息。
薄眸里散泛出一丝淡漠,从容不迫的望向内室里的宇文郸萤,绵绵如玉,似锦安然。
屋子的空气里,泛起一股属于女人淡淡的脂粉香气。
“妙!妙!世人皆知柳月白姑娘歌技高超,不想,舞技亦是甚妙。这是一千两银票,在下甘心奉上。若无他事,月白姑娘可以回了。”
衣袖里,伸出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双手,击掌三声,停下。
宇文郸萤带着几分魅色的眼眸里,露出些许赞叹之色。
手面一挥,捎着几分气力,卷起榻前的银盘扫向卓香雅,那银盘里,方正的放着一叠银票,被卓香雅伸手托住。
“多谢宇文公子赏赐,月白这就不打扰了,先行告退。”
淡眸瞥了眼银盘里的千两银票,卓香雅不露声色的向宇文郸萤欠身行礼,躬身退出屋子。
在路过屋门口的时候,卓香雅看到,那几倒在地上的大汉,倒也不似死了过去,很像是虚体伤乏过度,昏迷倒地而已。
自外扣上房门,卓香雅唤起还瘫软在地上的徐笑娘,收起银票,把银盘交给徐笑娘,眉额微凛,向楼下走去。
“主子,您没事?”
徐笑娘跟在卓香雅的身后,一路小跑。
“嗯,没事。”
一声清淡的回答,卓香雅在心里回想着刚才在屋子里发生的事情。
怎么思索,都觉得那位远来西方的宇文郸萤,好像是一早已经熟悉了她的底细,是特地现身,来试探她的。
可是,她从来不曾远去西方,火灏国那片土地到底是什么样子她都不知,何来招惹到宇文郸萤?
“主子,你真没事?”
徐笑娘颤颤望着卓香雅散出一丝冷色的神情,不太确定的再次询问。
“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
凛然蹙起的娥眉,凝积一抹深沉。
卓香雅回眸瞥望,眸内冷色幽幽。
“是,是主子。”
徐笑娘在卓香雅的身后,点头哈腰,拿着手中的银盘遮住一张涂满脂粉的脸,不敢再看卓香雅的眼色。
二楼的西面雅阁里,卓香雅刚一走下楼梯,那两名被卓香雅震掉手中刀刃的壮汉,马上走进内室。
跪在宇文郸萤面前,向宇文郸萤请罪道:“属下不该给那女娃占了先机,让爷失望了,请爷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