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鸳鸯双栖蝶双飞,满面春色惹人醉,低头问圣僧,女儿美不美,女儿美不美。说什么王权富贵。。。。。。
谁人说男人不能流连于温柔之乡,谁人说男儿一定要血染沙场,谁人说男儿当扩土开疆,建功立业。每个人都每个人的活法,只要不违法不违道德,说都没有斥责的权力,谁都有追求理想生活的自由。
杜牧就是这样做的。
十年,他花了十年的时间,在这依山带水,吴侬软语的地方,抚平失落的创伤,了悟自己想要的生活。并且给后人留下许多美好的让人要融化的诗句。
乔峰浮想联翩,思维像散乱的丝线,又想起了四十多年后的姜夔(kui)。
“淮左名都,竹西佳处,解鞍少驻初程。过春风十里,尽荠麦青青。。。。。。。。纵豆蔻词工,青楼梦好,难赋深情。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
乔峰一边念诗吟词一边向前走,好像茫然无措的的提线木偶,但是他的气势越来越漂浮,越来越苍茫。就好像一团风,跟这苍穹大地混在了一起。或者说,借助前人后人的诗句,他彻底的跟这千古风流蕴藉的城市融合在了一起。他真正的陷入了那种微醺的大欢喜境界。
从京杭大运河之后,他再一次进入到这种玄奇的世界。
真气,无需艹控,自然勃发。正好符合了老子在道德经中说的“: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
如大海潮生,如春风化雨!
乔峰丹田里的真元立刻雾化做真气,在他的经脉、骨骼、肌肉中循环。这些真气流转的不快,但是却非常深入,常常能到达往常到达不了的地方。譬如说是头脑。
这些真气缓慢而坚定的到达乔峰的大脑,带来一股股清凉,补充他快要干涸的心力。干咳的细胞就像嗷嗷待哺的婴儿,闻到真气的芳香,立刻长大了嘴巴,大口大口的吞噬无穷无尽的真气。
不过这一切,乔峰都茫然无知,不去理会。
他的心醺醺然,飘乎乎,没有一丝重量,也没有一丝思维,完全在这如轮的月色中。
明月半弦,斜挂西南。
幽幽冷月,大地披上水银,光华流转,景物翩跹,说不出的美丽,说不出的空灵。
乔峰的气息逐渐不见了,融化在了扬州的夜空中。他的疲劳、他的心力交瘁也不见了,此刻他就是天,此刻他就是地,没有息怒,没有哀乐,也没有疲劳,一切都依托着神秘的道在流转,轮回。
就这样,乔峰到了黑龙山上的普济寺,停住了脚步。因为这里站了一个人,他横刀立马,挡住了去路。
普济寺不大,三四间土木瓦房,还显得落魄。
乔峰就在普济寺门前的小路上跟黑衣人对峙。
黑衣人奇怪的看着乔峰,有点不理解他的悠闲安逸,接着他又愤怒,因为乔峰竟然是闭着眼的。
“不动明王,你不要太猖狂了!从来没有人能在我第二把刀面前闭着眼睛。”
第二把刀的愤怒没有让乔峰睁开眼,乔峰反而就这样咪着眼直接的向上走去,因为在他苍茫浑圆的感知中,山上有一把冲霄的大刀在等待着他,相比于那把大刀,这第二把刀就像小孩的游戏一样幼稚可笑。
“你。。。。。”彭开山出离愤怒了。他没想到,乔峰会理都不理他,直接无视他的存在。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我!
以后也没有人敢这样对我!
所以,你必须死!
“呤。。。。。”大刀化作一道璀璨的刀芒,刀尖微挑,扎向乔峰的腰眼。
“这下看你还躲不躲!”彭开山心中如实想着,不过下一秒他就睁大了眼睛,伫立在原地发呆。
“砰!”
谁也不知道手从哪里来,只知道就在刀尖要扎到乔峰的腰眼时,一只洁白修长的手掌轻轻拍在那把九环大刀上。
非常的轻柔,非常的细心,没有一丝暴力的存在,但是那把五十斤重的百炼精钢大砍刀就这样一拍而断,落到地上哐当作响。
实力差距太大,境界相距太远,即使如何拼命,那也是没有用的。一个蚂蚁爆发小宇宙,他还是只是一个厉害的蚂蚁,在人类看来都只是一脚踩死的存在。
而乔峰就是人类,彭开山则是那只蚂蚁。
乔峰没有理会发呆的彭开山,优雅的向上面走去。他背着手,神态安闲,飘飘若仙,仿佛神仙中人,说不出的潇洒。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如此的潇洒!
〖 〗汉语拼音“”简单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