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嘴里喊着“某某公爵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胖老板扔出去的时候,和杀猪的场面差不多,那些一次能背动三五百斤沙包的壮小伙,竟硬是抗不起他来。
实在是太肥了,根本就没有着力点。
剩下的人,也没一个帮他讲情的,陶然都说这话了,分明是要秋后算账了,这事情他们确实做得理亏,现在出头说话,那是傻子干得事情。况且少了这几个,就少了几个对手,只要能拿到这趟生意,怎么都忍下了。
“你们这么多人,我也无从选择,不然这样,你们哪个告诉我造谣的是谁,我就跟谁合作怎么样?”
众人互相瞅着,议论声也逐渐起来了,但就是没有个答应。
看来背后这条鱼很大啊,几百万两的银子都不能让他们开口?
马自珍已经被关进了天牢,本来是已经没什么事情的,毕竟这知县大人的女儿已经安全了。但这家伙却不哭不闹,像喜欢上了牢狱里的生活,从未提出过要离开。女儿虽没事了,但柳知县对他仍无半点好感,既然想待在牢狱里,那就呆着,知县还巴不得多让他受点难。
既然不是马自珍,那么能让所有人都缄默的,这四平城里也就只剩下一个了。
“造谣的就是在下!那我实话实说了,不知道陶老板准不准备把生意交给我?哦,不,确切地说是,我不是要生意,而是要你整个神秘行。”楼万山径直走到了陶然的跟前,那几句话几乎是对着陶然的脸喷出来的。
“啪啪”就是两巴掌,陶然好歹也是个内宗高手,想要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商人,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两下陶然几乎都没留力,打飞了几颗牙齿,众人也没看清,但楼公子那张因为纵欲过度而略显苍白的脸却一下子肿胀起来了。
边上的人摄于陶然的威势,没一个人敢说话的,连皇商都敢打,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有些胆子小些,做得生意稳重些的商人已经悄悄退出去了,这店铺里的风向实在是越吹越没个名堂了。
“把他扔出去喂狗。”陶然淡淡道。
这下人群里可炸开锅了,打了皇商不作数,还要拉出去喂狗,这人是疯了吧。
那些青壮可不管什么,上来就要提拉着楼万山出去。
楼万山在哭,真的在哭,脸上早就已经痛得没有知觉了,但那泪水鼻涕却像止不住一样往下流。他本以为陶然这人被这么多商家合力针对,早该吓得慌了神,却没想到这人做派这么硬气,或者说,根本就是在谋逆。
“滚!”他歇斯底里地吼着,但肿胀的脸庞和漏风的牙齿,让这发音变得极为可笑。
边上的商人也看不下去了,挡在了楼万山前面,免得他又遭毒手。这群青壮下手可是黑啊,就那个被提出去的胖商那杀猪一样的吼叫就知道肯定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哦?你们是打算护着他了?还有点怜悯心啊!那几日前,铁家被谣言攻讦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为他们出头!”陶然一拍桌案,喝骂道。
“陶公子,大家都是生意人,有些小摩擦在所难免,没必要……”
“我有皇上密旨”没想到楼万山挣扎着爬了起来,“我有皇上密旨,陶然邀买人心,形同谋反,按律当诛!众人快快合力拿下了这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