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月菲白首先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挑了挑眉,一脸怪异地道。
不仅怪异南宫清会来找他,更怪异的是,一向看起来都没有什么烦恼的南宫清,竟然没有一丝笑容,反而委屈得像被偷了最心爱的玩具。
萧影眼眸里闪过一抹奇异,这个人……好眼熟。怎么有点像,宁国那个傻子王爷?
南宫清停住了脚,定定地盯着月菲白,似乎他就是那个偷了他玩具的恶人。可他既没骂这个恶人,更没打这个恶人,只是定定地看着他。良久之后,南宫清以一个正常人的口气,说着不同寻常的话:“把这个女人赶走好么?永远赶出相思的世界。”
“什么,”这转变太快,月菲白竟然一下子没理解过来,“怎么了?”
连一个不正常的人,都说话正常了。除了有重大事情发生,还能有什么?
萧影听到这话时,握住茶杯的手逐渐用力,手指都开始泛白。这个南宫清,一个傻子而已,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挑拨离间!最可恨的是,月菲白却一点也没有觉得南宫清在蓄意挑拨,反而还好脾气地问他……
她怎么能允许一个傻子就来挑拨了呢?
萧影梳理了一下心情,在南宫清还没有说话之前,盈盈地站起身,掩帕笑道:“看清王爷身边一个随从都没有的样子,想必是还没有去拜见父皇吧?清王爷千里迢迢来到我宁国,却不拜见父皇,倒叫父皇脸上过不去了。”
说罢,她刻意靠近南宫清,试图将他带走。可谁知,南宫清竟然不管不顾地,一把将萧影给推开,没好气地瞪着月菲白,恶狠狠地道:“你和这个女人卿卿我我那点事,相思全都知道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南宫清狠狠一拂袖,转身离开。在走出雅趣院之前,还不忘狠狠瞪了一眼萧影。
他南宫清虽然脑子不如常人,但他却有很多常人没有的严重洁癖。比如,他很讨厌自己没好感的人,靠近他!那样会让他觉得,自己也被染脏了!
萧影敛下眼眸,恰好掩去眼中的憎恨。真是可笑,她堂堂一国公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卑微了?都是那个叫薄相思的女人!自从她来了之后,她的地位便一天天不如以前!
心下如此想着时,一双修长的手突然伸到眼前,手的主人说:“地上脏,起来吧。”
萧影微微红了一下脸,小心翼翼地将手交付月菲白的手里,仿佛交付一生那样不敢马虎。可月菲白并不多在意,他只将萧影扶起来后,还没有等她站稳,便飞奔出了雅趣院。
那火急火燎的样子与紧皱的眉头,和他平日从容淡定的模样一点都不像。
薄相思在宁国没有熟人,所以她还不至于因为生气,而跑到太子府外去。既然在太子府内,她只可能去五个地方。一是雅趣院,二是厨房,三是槐树下,四是药房,五是萧南房间。
按照这个猜测,月菲白一处一处地找薄相思,最后发现药房的门是紧闭着的,无论如何都打不开。
抓了个下人来询问,下人说,薄姑娘刚刚进去。
月菲白盯着紧闭的雕花木门,他有一千种进去的方法,无论是卸掉大门,还是毫发无损地开门。可是哪一种方法,他都不想用。
“相思……”月菲白眼里闪过无奈,对着大门,耐心地解释起来,“我和萧影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她早就两清了。本来她抱我的时候,我想推开的,可是她身子太虚,我怕刺激到她,所以……”
所以就没有推开。可是说到那里,月菲白就没有说下去了,因为连他自己都觉得,那解释太过苍白无力,也太孤单让人无法信服,太让人心寒。
可药房内的薄相思显然不是这样想的。她端着一个药碗,心不在焉地捣着药,耳朵却是竖起来听门外的动静。当发觉月菲白不再说下去时,她的眼神黯淡了一下。所以什么?为什么不愿意继续解释了?难道还有其他的方法?
可薄相思永远都等不到那后半句话了,因此当时,宫里来的太监突然跑到月菲白身边,说皇上请他去皇宫!
但凡一些想结交月菲白的,都知道他不喜欢出入喧闹的场合。可宁国皇帝,居然让他去皇宫……参加……宴会……
月菲白本来想拒绝的,可这传话的宫人,居然附到月菲白耳边,神神秘秘地说了一句话。之后,月菲白便离开了太子府,前往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