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但是猜的却是分毫不差!”翻云楼领头之人并没有坐下,而是一改之前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恶狠狠地看着荆天留,接着对邓无期说道:“那人害死了师父,你还称他为前辈?师弟啊,你这些年被到底江湖磨去了多少棱角?”
“那是师父技不如人,当初师父自己都说了输的心服口服,你又在这较的什么劲?而且师父是自杀,不是给那人害死的。”
“哼,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若不是师父与那人比武失败,之后也不会终日郁郁,最后忧闷自尽。我知道你护着李家那小子,也好!我今日可以不找他麻烦,但是那姓荆的与你总没关系了吧?”
“我都说了我会拦着你,再者说‘冤有头,债有主’,那位前辈害死了师父,你自然应该去找他报仇,在这里欺负人家的徒弟有什么意思?”邓无期也站起身来,虎视眈眈的看着对方说道。
“你……”那人一时语塞,随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你说的没错,我早晚要找那人要个说法……”
邓无期见他语气松动,神色也缓和了不少,暗道自己这个师兄终究还是讲道理的人,于是缓缓坐回长凳上,说道:“你知道就好。”
“不过……”那人说话之间已踏步走出茶肆,深吸了一口气道,“今日我还是要先毙了这小子!”随后突然提气纵身,如一只苍鹰一般,从背后悄无声息的向荆天留抓去。
邓无期本以为对方已经被自己劝住,并未料到他会突然出手,一时大意之中被对方算计,高手过招,即便是慢了半招也会处于被动境地,更何况对方已经将这一招完整使出,邓无期再想要出手阻拦,哪里还来得及?却又不能眼睁睁看着荆天留挨上这一招,于是出言提醒道:“荆兄弟,小心!”
也是这邓无期生性缄默,惜字如金,此刻出言提醒也不说个明白,他若是说“小心背后”,荆天留自然想得是有人背后偷袭。
但是他只说“小心”二字,于是荆天留虽然听到了他的提醒,可他此刻心中所想尽是如何应对乌云使的反攻,一时间误以为邓无期在提醒自己小心应对乌云使,丝毫没往有人偷袭之事上想。
那人出手之时已在这五指运上内劲,此刻五根手指都如钢筋铁杵一般,荆天留若是挨上一下,只怕是要被他在背上戳出五个血窟窿。
眼见这一招就要打上,荆天留还恍然未觉,此时尚在鏖战的李弃歌也撇眼看见,连连叫道:“荆兄,背后!背后!哎呦!”,他这一分神之下,左臂给对方一刀削中,虽未断骨,却也皮开肉绽,鲜血横流,
“啊?!”荆天留微一愣神,忽觉耳后生风,唯一转头,但见一人大鹏展翅一般,张开五指朝自己抓来,躲闪已来不及,心中一惊道:“吾命休矣!”,只得闭目待死。只是等了片刻,丝毫没有异样。
荆天留又惊又喜之中睁眼一看,但见自己面前站着一人,此人左手提着半张画卷,右手向后递出一把折扇,身上血迹斑斑,回头朝他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说道:“你救我一命,我也救你一命,咱俩扯平了!”
不是楚卿恒,又是何人?
接过自己的折扇,荆天留连忙转过身去,面向乌云使,同时头也不回地对背后的楚卿恒说道:“大恩不言谢,渡过当下的困难才是正经!”
“是!”楚卿恒回答道,说完也全神戒备的看向翻云楼帮主。
“就凭你?”翻云楼帮主轻蔑地冷笑一声,变抓为指,向楚卿恒咽喉点去。
奈何邓无期早已冲到他左侧,右手伸出食中二指,招式与他如出一辙,也是朝他咽喉点去,口中暴喝道:“云行空!你莫要欺人太甚!”
“云行空”正是那翻云楼帮主的名讳,他听邓无期有此一喝,心道“今日若不制服邓无期,我怕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当下舍了楚卿恒,回身反手出指,与邓无期硬拼了一记,随后二人你来我往,也自战作一处。
这俩人的比试,虽无兵刃,却比其余众人的打斗都凶险太多,楚卿恒只看得眼花缭乱,甚至分不清二人身形所在,一时竟愣在原地。
猛听得背后一声大喝:“你看什么呢?先顾好自己的小命吧。”楚卿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也尚有对手没有解决。但见荆天留用折扇撩开乌云使袭来的九节鞭,对他说道:“临敌对阵发什么愣?我们速战速决,然后去帮李弃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