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其实臣……”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你刚为官时意气风发的样子哪去了?”
“那臣就斗胆请皇上不要让弃歌加入‘从龙卫’!”李白语气坚定地说道。
“哦?为何?”李隆基奇道,“你怕他选不上?”
“并非如此,当初臣一心想与那大相国寺的緣颠、龙虎山的张纵礼二人争个高下,这才想让他来京参加此次比试,”李白只得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只是一旦他选上了从龙卫,便等于被锁在了这长安城内。臣斗胆说一句,长安城内虽然繁华,但声色犬马只会消磨英雄之志,这里实在不是他该呆的地方。”
“你想带他跟你出去修行?”李隆基问道,“别人挤破头的想进到长安城里,你可倒好,一心想把你徒弟带出去。也罢,朕准了就是了。”
“谢陛下恩典……”
“行了,这局棋算你赢了。没什么事就退下吧,明天你又要启程去洛阳,只怕是没时间和你那徒弟见面了。”
“是,臣告退。”李白躬身离去。
待到李白走后,李隆基站起身来,对一旁的内侍说道:“去吧杨国忠和高力士都叫来,朕有事找他们商议。”
那内侍应了一声,小跑着离开。
“朕倒要看看,这小子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李弃歌此时丝毫不知道自己又被人摆了一道,否则又要大骂李白这个师父不靠谱了。他此刻正坐在礼部侍郎府的正厅里,和尹天青寒暄着呢。
“贤侄,上次你来我府上才住了三日,结果就被奸人所害!幸亏你福泽深厚,这才大难不死!此番再入长安,务必要小心啊!”尹天青说道。
“尹叔叔放心,上次是对方以有心算无心,这才将我打伤。此番我有备而来,不仅有荆兄与楚兄二人相随,邓无期大哥和她妹妹也随后就到,这安禄山又怎敢再来?”
“如此就好!还有啊,最近长安因为从龙卫一事,来了不少三教九流的人,这群小辈或是斗文,或是比武,搞得这两天街上甚是热闹啊!我本想找人陪你多出去走动走动,但是你也知道,我家那小子前年私自离家,跑去边关参军去了。要不我找几个丫鬟下人去带你逛逛?”
“哎,这却大可不必。我与荆兄、楚兄自己去逛逛便可,若是不认得路,我们找人问问就是了。”
“哦,那也好。”尹天青点了点头说道,“对了,你那位姓荆的朋友手上伤的不轻啊,方才我看他向我施礼之时,那只手不停地抖,只怕是掌上筋肉都被割断了,用不用我派人去请郎中来给他诊治一下啊?”
李弃歌听后猛地站起,惊道:“哎呦!我怎么忘了这件事!尹叔叔,小侄还要带荆兄去拜访名医,今日晚间怕是没办法在这里吃饭了。”
“无妨,无妨。贤侄既然已有安排,便不用顾忌老夫,毕竟那荆家小子也是来参加比武的,医好伤势要紧啊!不过,你们记得宵禁之前回来,否则被巡夜的兵丁看见了,难免多生事端。”
“是!小侄记下了!”李弃歌说完,转身离开,到客室去寻荆、楚二人。
那荆天留与楚卿恒正在客室闲坐,房门忽然被人从外推开,只见李弃歌站在门外却不进来,对二人说道:“我与尹叔叔寒暄了几句,险些忘记了正事!楚兄,那能为荆兄治疗伤势之人在何处?”
“哈哈,亏你还记得,我们俩还以为你忘了呢!”楚卿恒玩笑道,“方才还在说,你若是还不提这事儿,我们俩就自己去了。”
“咳咳咳……楚兄休要玩笑了。”荆天留说道,“我这手掌已经筋肉尽断,便是华佗再世,只怕也难以治愈,只是不知道,你所说的那人是谁?你又为何对那人的医术深信不疑?”
楚卿恒嘿嘿一笑,卖着关子说道:“你们二位就放心的跟我走吧,荆兄弟手上的是外伤,本来甚是棘手。只因这天下间,能医内伤之人不少,但若说能接续筋骨、医治极重的皮肉外伤,确实非此人莫属。”
“那还等什么?楚兄速速带路啊!”李弃歌急道。
“好,事不宜迟。”楚卿恒说道,“我们这就出门,也好找人问路。”
“……问路?”李弃歌和荆天留听后,一脸诧异,“你不认识路啊!”
“我只知道他所在的医馆叫‘鬼医堂’,”楚卿恒摊了摊手说,“就在这长安城里,但是具体在哪,我就不知道了。”
“你……”李弃歌此刻很想一剑捅死他。万般无奈之下,三人只好又折回正厅去问尹天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