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套完整的剑法,便也不用再和我学剑了。”
公孙大娘师徒二人方一进入房中,汀兰对师父说道:“师父,他能领悟么?”
“你可莫要小瞧了他,那李青莲可不会收一个平庸的人做徒弟……”
院中,李弃歌拄着那把重剑,不知该如何是好,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先练几招试试,于是便将一路《行路难》施展开来。
一路剑法刚刚使了一半,便即挺住,将剑扔到地上,心中想道:“不对,公孙前辈给我这把剑,绝不是为了为难我,可是这剑……”
那弯腰又将重剑捡了起来,舞动了两下,心中忽有所悟。
自己的剑招本是以腕力带着剑势,以脚步的挪动带动剑锋的指向。可是若是手中换了这把剑,情形便大大不同,自己使出三分的力,运到剑上就变成了六分,只因此剑沉重,并且难以收势,变招也很困难。
想通此节,再将这把剑拎在手中,感觉上便与先前不同。原本需要四分力的剑招,他便只使出一分,如此一来,收剑变招变轻松了不少。
李弃歌原本是以人驭剑,此时就变成了以剑驭人,剑往何处,人便往何处,一路《行路难》剑法使得似是而非,但却威力无比,其凌厉程度远胜此前。
“咦!?”李弃歌心中又惊又喜,便又将《侠客行》和《月下酌》两路剑招使了出来,也依着此法舞动起重剑。
他初时不算熟练,尚觉手臂酸麻,内力运行不畅。因此使了十几招便休息一会儿,休息过后又重新在院中舞剑,不知不觉,已经过了近两个时辰。
李弃歌此时只觉得这把剑越使越顺手,使得兴起,将手中重剑倒提而起,用力向空中一抛,抛弃足有七、八尺。
他初到水月坞时乃是清晨,刚进门时与公孙熙竹过了百招,而后又自己练了一段时间,眼下已是日上三竿,太阳正挂在头顶空中。那把剑被他一抛,剑身晃动日光,如电光下射一般,正悬在他头顶。
李弃歌将左手的剑鞘交到右手,双目似闭未闭,直臂伸出剑鞘,使之垂直于地面,那重剑带着风声落下,他却纹丝不动,随后只听得“仓啷”一声,剑尖朝下,正落入剑鞘之内。
那剑本就称重,加上落势,李弃歌用剑鞘去承接,相当于瞬间接住了数十斤的力道,猝不及防之下,只震得他手臂酸软,手指一松,剑也落到了地上。
李弃歌抿嘴一笑,知道自己已经初有领悟,甩了甩右手,弯腰去捡那把剑,却听身后有人拍手说道:“好!好一招‘天荒地老’,进步神速啊!”
“前辈……”李弃歌听那人声音,已知说话之人是公孙大娘,回身作了一揖,说道,“还要多谢前辈,若没有这把特殊的兵刃,晚辈也领悟不出。”
“话虽如此,但是你临敌对阵之时难道还要用这把剑么?”公孙大娘笑着问道。
“自然不是。”李弃歌回答。
“那你现在换使那把‘剖胆’,再试试!”
李弃歌点了点头,来到石桌旁打开剑盒,将自己的兵刃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