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玄康太子既然卧病,身为嫡长子的太孙自然应该前往探望侍奉,不然即为大不孝。这是最要紧的纲常伦理,莫说得睿帝扶持的太孙,就算是登了基的皇帝,若是对卧病的太后置之不理,这生前身后的声名也不大好听。
&nb予钧听到消息的时候有些不高兴,但明珠的精神反而比他振奋的多,从层层的祥云虬纹凝光纱帐之中推了予钧一把:“咱们也该出宫走走了,去看看太子爷也好。你这都松散几日了?”
&nb予钧捉住她的手亲了亲:“几日都不够。”不过玄康太子到底也是他的父亲,虽说此时卧病他是疑心玄康太子又有什么图谋,但算一算年纪,玄康太子其实只比元德太子小两岁,如今也是四十七岁的人了,今年年下似乎也比往年更阴冷些,或许真有什么病痛也说不定。
&nb伸手再抚了抚明珠光滑的肌肤,旖旎的心思也收了起来,只是翻身再吻了吻妻子,就起身更衣:“成吧,咱们去看看。太子爷既然病了,你这个做儿媳的打个照面便罢,天家侍疾什么的原也用不着亲自动手,我去多坐一会儿就是,你跟太子妃喝个茶就好。顺便看看丹姝和叶家姐妹,我听说小景最近也在太子府。”
&nb明珠也披衣起身,反手扶了扶自己还有些酸软的后腰,心思已经迅速转回了该操心的政事:“知道了。先前太子爷和太子妃也没怎么计较这后宅女眷的请安侍奉杂事,那也太小家子气,如今总不会更倒退了。小景我也好久没见,不是说跟吕副将准备过文定了?如今去太子府做什么?”
&nb予钧下了床,自己拿了床边的袍子穿上,又顺手将明珠的内裙也递过去:“叶家如今的心思也有些浮动。叶侧妃原本就是个眉眼通挑、心思灵活的,其实跟文家女有些像,身份不高不低,但往上走的心气总比自己的家族身份再高那么一些。当年母亲离京之后,太子爷就想在三位有子的侧妃中择一位扶正。虽说如今的太子妃在当时恩眷更深,但叶侧妃膝下有两子,当时也是很活跃了一番。你看吧,若不是太子妃已经跟鄯家开始过文书,说不定叶侧妃还有意让小景跟予锋再走近些。”
&nb明珠更衣挽发之间想象了一下叶小景和予锋站在一处,便摇了摇头:“叶侧妃也太异想天开。小景的性子若嫁在皇族,谁知能走多远。”
&nb予钧待明珠的宫衣换好了,便张开手由着她给自己整理袍带:“太子妃看着那样娇弱可怜的样子,其实心里清楚的很。其实她要是真想给予锋聘娶韶华,哪里会这样轻轻放过。如今定了鄯家的姑娘,太子妃也不见得是十成满意。毕竟鄯家虽然有个宣威将军的名头,这些年来的军功也是平平。鄯章然这次在郴州倒还不错,对了,他是不是要跟你大伯的女儿定亲?”
&nb“可能吧。”明珠如今整理予钧的衣服越发熟练,比给自己还要更快些,“晋王府如今两房之间好像更和气了些,年后二嫂就要生了。至于重兰的亲事,我之前去看祖母的时候是听韶华提了一句,好像大伯母是有亲上加亲的意思。不过这些亲戚走礼的事情是澄月在管,如今给了青鱼,我也没细问。”
&nb予钧颔首:“恩。晋王府低调些也好,朝局如今离真正稳定还远的很。另外,咱们这次回去,你跟丹姝多聊聊。”
&nb明珠会意:“丹姝的父亲楚善回京这一年倒是很受重用,只是不知道时局如此,他又会站在哪里。”
&nb予钧唇角微扬:“楚善是文渊书院后来的弟子,与珩舅父算是同门。天裕三十五年,英国公府退出朝堂,楚善刚中了探花。论才学,珩舅父对他还是有几分首肯的。至于说所站的位置么,楚家人一直都明白的很。还记得当初在霍三爷进京的那一次,去年晋王妃寿宴上?”
&nb明珠扬眉:“当时丹姝跟我所提点的那几句,是你的授意?”
&nb予钧笑意中隐含了一点点的得意:“当时你脾气也太冲了些,不是怕你分不清京里的关系么。丹姝虽然算不得太过八面玲珑,到底也是一直长在京里的,又因为给永璋公主侍读,跟宫里来往也不少。”
&nb“这么说,楚家是你的人?”明珠多少有些后知后觉的不甘心。
&nb予钧牵起她的手亲了亲:“就算能这么说,那也是‘咱们’的人。不过,如今丹姝成亲也有一阵子,她毕竟是楚善唯一的女儿。若是将来有什么变故,也未可知。”
&nb明珠没再说话,这话里的未知变故就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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