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前几年因为将邻居的腿打折了,被老爷赶出门了。”
方凡眉毛一挑,道:“这哪里做错了?”
桂儿姐道:“兄长从小也在王家长大,所以老爷认为兄长之所以打伤人,是因为他疏于管教的缘故。”
方凡不解道:“既然觉得是他疏于管教,怎么又把他赶出门了?”
桂儿姐叹道:“老爷最初没想赶兄长走,可兄长被老爷臭骂一顿之后,不但不认错,反倒又上门,仗着身强体壮将邻居一家几口全部毒打一顿,屡教不改,老爷一怒之下便将兄长赶出门了。”
方凡道:“就是说,王老爷觉得是他将你兄长这张白纸涂黑了?”
“嗯。”桂儿姐点头。
方凡突然想到了什么,道:“对了,你兄长长的跟你很像?”
桂儿姐点头道:“都说我跟他站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
方凡眼睛陡然一亮,道:“他住在哪?”
桂儿姐鄙夷道:“除了朱埠村的鸡毛店,还能住哪?”
鸡毛店住的都是些乞丐,亦或是穷困潦倒的江湖人,无桌、无椅、无被褥,在地上铺上厚厚一层鸡毛,交上一文钱便可在鸡毛上住一个晚上。
鸡毛店一般不大,最多也就能住十多个人,十多个人睡成一排,天寒地冻时,没有被褥怎么办呢?
到了寒冬时节,房梁上便会吊起一个四四方方的大木板,将木板涂满浆糊再将鸡毛粘上去,这样人脱光衣服一排睡满时,将木板放下,便能充当被褥用了。
方凡激动道:“我们距离朱埠村还有多远?”
桂儿姐虽想不通方凡的情绪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激动,但她还是回道:“朱埠村离沧南城不远,我们大概快天明的时候能经过那里。”
“好。”方凡点头,道:“那我们要尽量加快速度了。”
这边说完,方凡已经猛然一抖缰绳,马车顿如离弦之箭般飞射出去,车厢里已乱作一团。
……
从天黑到天蒙蒙亮,马车一直未停过,桂儿姐上半身倒在车厢里,下半身在外四仰八叉的睡着了,桂儿姐的睡相实在不像一个女人,围住下半身的黑衫已歪向一边,让下身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中。
方凡尴尬的望着前方,他的手都不知该往哪放了,好在,他已远远看见了朱埠村村口的牌坊。
方凡闭起双目,转头对车厢里小声呼唤道:“深渊……深渊……”
可方凡等了一会儿,始终都未听到深渊猎魔的回应。
方凡咬了咬牙,将马放缓速度,撩开帷裳,深渊猎魔正左拥右抱的打起了呼噜!
方凡一阵无名火起,老子在外吹风喝土,还要应付桂儿姐,你倒是快活,当下从地上捞起一把未化的雪,团成雪球,屈指一弹,好巧不巧正好落入了深渊猎魔张开的口中。
深渊猎魔顿时一个激灵,正要大呼,却感身上一沉,一见丫鬟们都睡熟了,他又硬生生将呼声憋了回去。
深渊猎魔小心翼翼的将双手从两个丫鬟的怀里抽出,那说不出的柔软感顿时让他有些心猿意马,但方凡正在冷冷的盯着他,他只能压下心里的念头,轻手轻脚的出了车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