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询一辈子没有当官,成就了不少文人雅士或者位极人臣的大臣,这位老人现在年老体衰,生命可能也省不下多少日子,在他最后的十几年里,还不顾自己的身体和条件,去收养了几十名孤儿,如果今天有人不让这个路,都将背一辈子骂名。
许询站在了站起跟前,一双充满了沧桑的眼睛直视着郑前:“如果你要让他们服你,如果你想证明你存在在这里的意义,证明你确实有文采,拿起我手里的这张纸,写上你的名字,证明你识字会写字!”
郑前拿起这张纸却犹豫了,因为写毛笔字对于他来说真的不擅长,可能要说写字,他写不过这里的任何一位书法大家。他们都是从小就学的,而郑前接触毛笔字只有《花木兰》世界到《祝英台》世界里两年的时间。
郑前也知道,今天可能不能善了了,简直成了自己的批抖大会了!
看着郑前犹豫一些大儒忍不住抨击郑前了:“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你还敢成为前秦文才第一人!”
“你们前秦是不是都是文盲啊?”
“就是就是,原来不是牛丨逼而是装丨逼啊!”
“郑小兄弟,老朽问你,你的名字你到底会写还是不会写,假如你是个文盲,那么门在哪里,我们这里是文学会!”许询本来以为郑前是一个多牛逼的人物呢,前秦文才第一人,许询本来已经做好了靠着老脸在站在这个前秦文才第一人的头上呢,没想到他连名字都不会写,就这,自己害怕他干什么,浪费了表情。
看着这么多人在鄙丨夷自己夫君,祝英台着急的快要哭了,夫君对自己这么好,就算文盲仍然是自己最崇拜的人,可夫君明明就不是文盲,他只不过是不擅长书法而已,祝英台曾经亲眼见到,在书院郑前一连做了四首诗,夫君是五言绝句的开创者,是时下流行的所有五言绝句诗人的祖师爷,夫君会一种所有人都不会的超精致的画法,让任何看了的人震惊,夫君精通音律,会各种不同听都没听过的音乐和歌曲,夫君是真的文才奇人。
看着郑前仍旧镇定,祝英台可不镇定了,如果祝英台自己被人鄙丨夷祝英台即便是心里不好受,也不会公然反对,但夫君一直是她最崇拜的人,她就像自己的偶像被人咒骂的狂粉一样,恋爱的女子一般都是盲目的吧,当然是那种感性的,理性的选择的面包的那种也挺常见的,祝英台一把把郑前手里的纸张抢了过来。
“我夫君今天的手不舒服,我可以替他写!”
一直在磨墨的祝英台拿过了那张白纸,又拿起了桌子上的白纸,工整有序的写了两个秀娟的字体,郑前。
看着这个貌美女子居然会写字,而且虽然写的不如这些大儒们有特点,但也算可圈可点了。
这些个大儒们,立马感觉一朵有内涵的鲜花插在了一坨没营养的牛粪上了。
“郑小兄弟,老朽请问你,你的内人叫郑前吗?”
“不叫。”
听了一直因为这个老头到了做公交车都要给让座的年龄而忍耐不发脾的郑前的话,一群大儒笑了起来,这完全就是毁辱郑前的话,意思是郑前一个大男人都要靠着自己老婆替他出头,比喻一个男人没有能力,对于这个男尊女卑的年代来说这种毁辱是致命的。
而祝英台也知道,自己可能犯了大错了,自己的想法是避免夫君尴尬,可没想到反而出了风头,打压了夫君。
祝英台想对着郑前解释,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那个我是……”
“妹妹,我看你也不必太在乎他了,这个男子连名字都写不出来又被称为前秦文才第一人,这不就明显就证明他是一个伪君子吗,你长的又漂亮又有文采,又何必自己降低自己的身价,你夫君既然没有能力写出他自己名字,你代笔,这又有什么错?”祝英台一边的东晋大才女谢道韫终于也忍不住开口了。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郑先生是一个有大学问的人,我相信他的文才可以让任何人信服,可能今天怀疑郑先生的所有人,都要注定失望了,你搀和一脚干什么?”谢道韫的老公王凝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当着谢家的面说了谢道韫,主要谢道韫平常自主性太强让王凝之心里不满,而且昨天郑前的文才作为王家七子的他是见过的,前秦文才第一人,绝对如假包换。
“你总有理行了吧!”
而郑前见到祝英台尴尬一把又把纸抢了回来,二话不说,就在纸上写上了一大一小歪歪扭扭的郑前二个字。
本来还以为郑前要逆袭了呢,所有东晋的大儒都聚精会神的看着,没想到居然写出了还不如小蝌蚪爬一样的字迹。
许询把郑前用毛笔写的郑前二个字举起来展览:“大家看,这就是前秦文才第一人写的自己的名字,郑不是郑,前不是前!”
看了郑前写的字,听了许询的话在场的大儒都笑了起来。
一个大儒一边嘲丨笑一边鄙夷的说道:“这都是前秦文才第一人,要我到了前秦还不成文学的祖宗了!”
“就是就是,我们可都是行万里路读万卷书的人,我们的心中的学问,我们知道的天下事,那可是非常人所不及的!”一个王家人比较张狂说道:“现在看来在我们这些东晋的大文学家面前,前秦文才第一人就像一个傻丨白丨痴一样!”
“可以说我们这些人都是东晋的精英,天下没有我们不知道的事!”
“应该是天上地下无所不知!”
郑前终于有点坐不住了,本来嘛,就是想联络一下感情,顺便推荐一下自己的新产品,作一个产品发布会。不过各位大儒们既然已经把比都送到自己口袋上边了,这个比自己不装是不行了。
郑前是真的有点生气了,再说祝英台还在,总不能让祝英台一直替自己着急。
等这些高高在上不知道谦虚为何物的大儒们吹完牛比,郑前才缓缓道:“各位说天上地下无所不知,那我就问各位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问题,我们头顶上的天是什么形状的?”
“圆的!”
“天圆地方嘛,天还用说当然是圆的,这个问题太简单了!”
“那各位听庄子的一个坐井观天的故事吗……”不等再坐的各位大儒开口,郑前又接着说道:“从前有一个生活在井里一辈子的蛤蟆对着井的边的王丨八得瑟着,蛤蟆说,我这里面又大又舒服,我一个拥有了这一整口井,我就用了一个天下,可王丨八一听就笑了笑了,王丨八说,我生活大海,大海辽阔无边际,洪涝它的水丝毫不见增多,干旱它的水丝毫不见减少!”
“这我们都知道!”
“你说这个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这个蛤蟆是可悲的,一辈子生活在井底,一辈子望着井口的那一小片天,在它的世界里无穷无尽的天是圆的!”
听了郑前的话整个会场的大儒无不变色,郑前的意思就是谁说天是圆的谁就是蛤蟆。看见郑前的样子,祝英台知道夫君终于不甘心被所有人唾丨弃了,王献之知道老师终于要崛起了,王家其余六子知道这个前秦文才第一人发飙了。此时一个谢家的青年大臣顶风作案,一听郑前的话他笑了:“我们说天是圆的有什么错误的,难道你敢说天不是圆的吗?”
听了这话,郑前不紧不慢的说道:“严格来说,谁也不能说天是圆的。”
“天不是圆的,难道地是圆的不成?”
“地就是圆的!”
“什么?!”
“你说地是圆的!”
“希腊的有一个叫阿里斯塔克的人,在距离我们五百多年前就说过了,日心说,然而我们坐井观天着,却还在大言不惭的说天是圆的地是方的,你们难道就觉得那个生活在井下的蛤蟆可悲吗?”有了一点生气的郑前看着在座的众位大儒:“我们生活在一个大球体上,这个球体不断的围绕着一个更大的球体,太阳转,这叫公转,而我们生活的球体也也自我为中心转动,这叫自转!”
“自转,公转?”
“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们每过一年就是这个球体围绕着,太阳这个发光发热的球体公转一圈完成,因为所以我们有了春夏秋冬,而我们的这球体自转一圈之后,我们就有了白天和黑夜!”
郑前这么一说所有人沉默了,不是他们感悟了,而是他们都在想这个前秦人说的什么玩意儿啊,乱七八糟的。
日心说对于这个时代的人们太超前了,难怪五百多年前的阿里斯塔克不被接受,被认为亵丨丨渎神灵命运悲催。
一个大儒心思一动:“大胆,我们的祖先无数伟大的人证明了天圆地方,我们的神也证明了天道圆,地道方,我们的铜币,甚至我们的大宅院,都是按照天圆地方所启发的,你一个日心说就否认所有前人,甚至否认了神,你说你有罪没有罪!”
“我没有罪,我更没有亵丨丨渎神灵,因为就是神灵让我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