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申见这陈巡抚给自己敬酒也很是惊了一下,巡抚可是真正的朝庭大员,他敬皇上、敬徐大人都没问题,因为那是理所应当的,可他敬自己这么一个毛头小子却着实是有些令人意外了,因此花申自然也不敢托大,连忙举起酒杯也对着他道:
“巡抚大人,您这可是折煞小子我了,小子何得何能竟敢让大人您敬我酒?这杯还是由小子敬您,一是小子此行所负的皇命离不开大人您的支持与配合,二是感谢大人您今日安排的这顿接风宴,小子算是借了徐大人的光,这才蹭了大人您的一杯酒喝,小子当真是感激得紧。”
花申说罢,便当先向着陈巡抚一举杯,然后直接一饮而尽,此举也是表示敬他之意,不然,若是让那陈巡抚再先举杯、先喝酒,可就真成了人家这一方大员给自己敬酒了,人家给徐大人面子敬自己酒,可他花申自己可不能不知好歹,真把他自己这个豆包当成满汉全席那可就不行了。
陈巡抚看着花申抢了自己的先倒也没阻止,脸上的笑容反而是更多了,同时心中也暗自到,此子虽然年龄尚轻,可对人心世事的把握可当真是到位得紧。
而徐大人对于这一幕却是完全没有说话,但是他看着花申的表情却是充满了赞赏。
陈巡抚的这三杯酒敬完,这酒桌上自然也就热闹了起来,尤其是武将的酒桌上,那一顿吆五喝六的,就差着没掏出色子把赌桌给支上了,花申瞧着也有意思,但他倒也没急着过去打招呼,反而是对着与自己同桌的赵总兵举起了酒杯,同时开口说道:
“赵总兵,小子花申年纪尚浅,此次虽然说是奉了皇命来到这辽东镇的广宁城教导一些军兵之事,但小子知道,您行武多年,对于军兵之事自是比小子明白、通透得多,所以此次我恐怕还需要赵总兵多多指点,以便我们可以更好的完成皇上所交托的任务,到时还希望赵总兵不吝指点。”
花申说罢,便当先一举杯、一仰头,将杯中的酒喝了个干干净净,而赵总兵却只是看着他将酒喝完,自己未动那酒杯一分,甚至连话都没说一句。
花申见状哪还能不明白?这赵总兵是镇守辽东镇多年的人物,现如今皇上却派来了他这么一个十七岁的毛头小子来教导他军兵之事,你叫他这个与蒙古兵交战了多年的人怎么受得了?甚至现在连皇上在他眼里恐怕都成了个昏君吧?
徐大人看着那赵总兵没喝花申敬的酒并不意外,然而他还是没出声,只是笑呵呵的看着花申,他倒是想知道花申被这赵总兵如此落了面子到底会用什么法子给自己把这面子再找回来?
这徐大人虽是没说话,但并不代表花申没看着他,花申眼见这老货笑呵呵的看着自己,分明是一副满脸笑嘻嘻、不是好东西的路数,花申心里暗自一笑,你个老货以为凭他赵总兵的这点花活就能让我难看?当下也不跟他计较,更不跟那赵总兵计较,反而是又继续开口道:
“今日咱们这辽东镇的各级大小文武官员来的算是比较齐全了吧?那么我就先让大家见见皇上让我教导将士们所要学习使用的新式武器吧?”
说罢,他便让身旁的护卫去取了一支步枪过来,当他拿在手中时不少武将瞧那东西都略微有些眼熟,但一时片刻的又瞧不太清,终是不敢肯定花申手中拿着的是个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