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萧巧哥在唐奕的怀中醒来。
先是一阵心跳,随即又大气都不敢喘地侧耳细听.
半晌,确定楼上没有动静,才鼓起粉腮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抬眼又是一怔,那坏胚棱角分明的脸,原来就在自己的鼻息之间。
怔怔地看了好久,萧巧哥不由心跳越来越快。忍不住就痴了,这还是她第一次离的这么近的看这张脸。
过了好久,萧巧哥竟做出一个连自己都有些惊讶的举动,慢慢地靠了过去,在唐奕有些干裂的嘴唇上轻啄一下。
然后,立时又像做错了事情的孩子,逃似的跳下了木榻,见唐奕依旧熟睡,放才安心。
刚把衣衫整理妥当,楼梯上就传来响动,却是君欣卓下楼了。
萧巧哥登时就慌了,左右乱看也没找到藏身之所,只得调转身形跑出了小楼。
君欣卓只瞄见半个背景,不仅摇头轻笑,忽然开口,“起来用个早饭再睡吧!”
那边一副熟睡模样的唐奕突然翻了个身,“不吃......”
......
唐奕一直睡到下午才起来,洗了脸,草草吃了口东西,左右找了半天也没见萧巧哥的人影儿。
“巧哥呢?”
君欣卓横了他一眼,“那丫头面嫩的紧,却是跑出去一天也没敢回来。”
唐奕下意识地摸了摸嘴唇,“面嫩吗?不见得吧?”
君欣卓一翻白眼,“我看就不能让你这闲下来,一闲下来就全脑子坏水。”
唐奕哈哈一乐,支起身子。
“我去给老师请安。”
......
到了范仲淹的住处却是扑了个空,原来老师去王德用那里了。
王老将军在古北关一战之后就精神萎靡,想来也属正常。
八十岁老将阵前厮杀一昼夜还能回得来,这本身就已经是个奇迹了。唐奕只盼得回了观澜,有孙郎中的妙手施补,能让老将军慢慢的调养过来。
到了王德用的住处,尹师父、孙师父都在。
与王德用,还有几位师父见了礼,唐奕就安静地坐在一旁听几位老师说话。
可是他一来,话头自然也就扯到了他身上。
范仲淹看着唐奕精神头不错,欣然道:“还好,还以为你要萎靡几日呢。”
唐奕轻笑,“让老师担心了。”
昨天,他在北屏山上待了整整一个下午,按照以往的情况,杜公离世,唐奕未能见上最后一面,必要悲痛一阵。
可是,经了古北关那场大战,唐奕似是一下子沉稳了不少,情感也是内敛许多,只是一个晚上,就再难看出悲喜了。
不想再勾起往事,见王德用除了脸色有些发黄,精神倒还健硕,不由转移话题道:“王爷爷可得好好养着,以后还得指望您老帮我压阵呢。”
王德用眼睛一立,“养什么养?老夫好着呢!”
老头又开始犯倔。
“若不是你和杨家小子硬把老夫摁在马车里,老夫一路骑马而回,最少比你们快五天!”
唐奕也是无语,所谓老小孩儿,老小孩儿,越老越要人哄。
“好好好,您老硬朗着呢,过两年帮我哄孩子都没问题!”
“那是自然!”王德用大嘴一咧,果然十分受用。
范仲淹则是想起一事,“中午宫中来了旨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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