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了!
......
拜过天地亲师,唐奕这个从十来个月之前就开始洞房的婚礼,也总算是完成了。
曹佾、潘丰、辜凯、范老三,还有曹老二和秀才这帮人,自然不能放过唐奕。
开怀畅饮,一直喝到子夜,把唐奕灌的已经是不醒人事,才肯罢休。
反正他也不用洞房,不灌趴下,对不起群众!
....
第二天一早,唐奕宿醉未醒,就觉有人在边儿上使劲的摇晃。
睁眼一看,“我地个亲娘!”差点吓了个半死。
眼前一人,披头散发、眼窝深陷,再加上沟壑纵横的面皮蜡黄如纸,真跟鬼似的!
稍稍稳了稳心神。“贾相爷!一大早上的,你吓人玩啊?”
“两个问题!”
老贾根本不和唐奕费话,直如主题。
“一个都不行!”唐奕珠子一立。
“我昨个儿大婚,大婚啊!”
“这天还没亮全的,就不让我消停?”一甩手,径自又躺下了。
“有什么事儿,等我睡醒再说!”
“又不能洞房,早晚有何分别?”老贾直接把唐奕怼了回去。
“两个问题,现在必须回答老夫。”
唐奕有点脑袋疼,要是知道这老货是个经神病,说什么也不把他弄涯州来。
烦躁的坐起来,斜眼盯着老贾手里拿着的东西,那是一摞观澜账册。
.揉了揉太阳穴,“说!”
老贾立时翻开其中一本。
“老夫这些天把观澜商合历年来的册目翻看了一遍。”
“你等会儿。”
唐奕瞪圆了眼睛,见鬼似的看着贾昌朝。
“你是说......全看完了?”
“全看完了。”
“行!”唐奕竖起一个大拇指。
“你牛!”
就算他给老贾的是观澜历年的总账,只能算是一个概述。
可是,观澜那么大一个摊子,光总账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看得完的。难怪这老家伙儿眼珠子都陷进去了,这是拼了老命了。
“您继续。”
“这里!”老贾二话不说,指着账上的一处。“还有这里,这里!”
“观澜打通了西域丝路,可是除了第一年结余尚可,之后一直到现在,账面上只有支出,没有盈利。”
“钱去哪儿了?”
“.....”
唐奕登时苦笑,“相爷眼睛够毒的!”
“去哪儿了?”
贾昌朝可不想跟唐奕扯没用的,依旧抓住不放。
唐奕收敛笑容,点了点头,“没错,这笔账确实有问题。”
“不过,我无权告诉相爷。”
老贾皱着眉头,眼神古怪地看着唐奕。
他之所以问这笔账的进向,是因为,连当唐奕私支银钱,同时供给耶律洪基和耶律重元的账在总账之中都有记载,可偏偏西域丝路的资金流向却只字不提。
而唐奕现在说他无权告知,更说明这里面有大文章。
......
“殿下!”老贾悠悠开口。“殿下既然打算让老夫管你的心中事,那么老夫不希望将来有任何预料之外的事情扰乱了老夫的思路。”
“殿下明白吗?”
唐奕默默地看着老贾,“明白了。”
“李杰讹。”唐奕给出了答案。“那笔账的流向是李杰讹!”
贾昌朝一惊,“你是说,西夏近年崛起的那个叛王李杰讹?”
心思电转,唐奕说他都无权告知,那就只有官家才有这个能力。
又是脱口而出,“陛下在资助李杰讹来牵制西夏用兵?”
“不是资助。”既然告诉他了,那就没必要再瞒。
“李杰讹本来就是宋民。“
“你......你是说......”贾昌朝一脸呆愣的看着唐奕。
“没错。”唐奕点着头。“他是党项人,且是李氏皇族后裔也不假。”
“但是,他生在大宋,长在大宋,原本只是西北占山为王的匪人。”
“是陛下把他派到西夏去的。”
“这个人可靠吗?”
唐奕答道:“至少到现在十分可靠。”
不想老贾的接话却是让唐奕无语,“但是,以后可就说不定了。”
唐奕一皱眉头,“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今非昔比,人心难测,防一手不是什么坏事。”
“况且....”老贾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据老夫所知,魏国公近期与西夏那边似乎有颇多往来,殿下明白吗?”
唐奕心头一颤,“你是说,他想与李杰讹搭上线?”
“也不算。他只是想和赢面大的一方搭上线。”
以魏国公的老谋深算,当然是李祚谅和李杰讹谁赢了,他拉拢谁了。
......
“算了,西夏局势未明,现在说来为时尚早。”
“第二个问题。”
“金五国部。”
唐奕腾的坐直了身子,瞬间把李杰讹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
“金五部怎么了?”
别忘了,杨怀玉和阎王营都在辽河口,要是金五部出了什么岔子,那里首当其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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