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她的意识这才渐渐回过神来,原来,她在一座大桥上。
微凉的晚风让她的身体瑟瑟发抖,她不得已将双手紧紧抱住了自己,她冻得连牙齿都打起了颤,下意识地想打电话,她却突然惊醒过来,她的包,被落在了榕昀的车上。
无奈地苦笑一声,她这下子真是走投无路了,连求救电话都不能拨出去,不知道她还要在外面冻多久。
她穿的本就少,夜晚的风又大的出奇,温度又低,因此聂秋欢挪动脚步的速度很慢……
透过后视镜,榕昀能清晰的看到,车后的那名女子搂着胳臂,慢吞吞走的画面。
几乎就在他想要投降,调转车头将聂秋欢接回车上时,他的余光就瞥到了被落在位置上的包包。
心里仿佛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地刺了一下,榕昀感觉自己的目光,泛着艰涩。
片刻之后,他突然调转了车头,将车子快速开到了聂秋欢身边。
几乎就在他踩了刹车,打开车窗的那一瞬间,聂秋欢的眸同时抬起,红肿的,像是哭过,泛着水光,让他的一颗心,又紧紧地揪在了一起。
榕昀很快就压下了心里的那丝怜惜,望着聂秋欢的目光,就像是望着陌生人,他抓起包,就扔到了聂秋欢的脚边,什么话都没说,目光又淡淡扫过聂秋欢冻得惨白的脸蛋,跟着他就摇下了车窗,再次毫不留情地开车离去。
铺天盖地的难过,瞬间就袭上了聂秋欢的全身,就在榕昀的车子离去没多久,她突然蹲下了身子,小声地啜泣了起来。
哭声渐渐变大,大到最后,寂静的大桥上都回荡着她呜咽的哭泣声,时不时有散步的陌生人对着她指指点点,聂秋欢却依旧不管不顾地将头深埋进膝盖。
直到哭得累了,连声音都变得嘶哑,聂秋欢才魂不守舍地捡起被扔在地上的包包,掏出手机,指尖哆嗦地给雪薪竹拨了个电话。
她刚哭过没多久,声音还带着哽噎,“新猪,你来接我……这里是,是……”
她茫然的抬起头,想认清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可陌生的环境,让她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难过又铺天盖地地席卷了回来,她又哭了起来,像个孩子般无助,“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有一座桥,还有一条河。”
“好,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地方了,你就站在原地等我,站着别动,我这就去接你。”
没多久,耳边就传来一阵刹车的声音,她诧异的抬起头,新猪,这么快就赶来了?
她刚抬起头,就看到一道颀长的身形缓缓从车上下来,目光一点点上移,就看到了那张惊心动魄的脸,她的心没由得来的跳了一下。
可是,她却从对面那去而复返的男人眼里,捕捉到了一丝抱歉和心疼。
化过妆的脸因为泛滥的眼泪,模糊的像个小花猫,可聂秋欢却仿佛被点住了穴道般,整个人瞬间僵住。
他、他这是几个意思?
前一秒还气势汹汹地让她滚,现在又赶过来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