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阿树,我言尽于此。少爷听不听得进去,决定了老家主是否要处置聂秋欢。”
……
滑树又赶回了医院,榕昀没在走廊里,他敲了几下病房的门,也没人应,他只得自己推了病房门,轻声轻脚地走了出去。
聂秋欢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想起滑淼刚刚说过的话,滑树没由得来的一阵揪心。
老大好不容易有了个喜欢的女孩子,却生生地遭到这么多的阻力!
“哎阿树,你刚去哪了啊?怎么没瞧见你?”
雪薪竹从商店买了鲜花回来,一走进病房,就看到滑树正望着聂秋欢,一脸纠结的模样,她适时的出声打断了滑树的思路。
“没什么没什么。”滑树一溜烟地跑出了病房。
“莫名其妙……”雪薪竹嘀咕了一句,拿起了一个空花瓶,灌了一些清水以后,就将刚买回来的黄玫瑰和粉玫瑰插了进去,摆弄了好长时间,她才觉得满意,又放到了聂秋欢的病床头。
“秋鼠,你要快点好起来,家里的厨师最近又研发出了几款新的甜点,正愁着没人品尝呢……”
“真不知道榕昀是怎么照顾你的,竟然害得你受了那么重的伤!你得赶紧好起来给我撑腰,我好帮你揍他!……”
榕昀刚从护士那里拿了一盒棉签,进来就听到雪薪竹正在说自己的坏话,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坐在了她的对面,开口吩咐道,“倒杯水过来。”
“哦。”
接过了水杯,榕昀拿出了一根棉签,蘸了点水,轻轻地触碰着病床上女孩干燥的唇瓣。
这个样子的榕昀,眼里满是缱绻的柔情,却生生地吓到了一旁的雪薪竹。
擦拭完聂秋欢的唇瓣后,榕昀随手扔掉了棉签,冲着雪薪竹说,“快中午了,你先出去吃饭吧,晚上的时候再来帮小蠢货擦拭一下身体就行。
雪薪竹的小脑袋像个拨浪鼓似的,摇了起来,“我不饿,我就在这看着秋鼠。”
榕昀也没过多坚持,但还是拨了个电话,吩咐滑树买了午饭回来。
快餐盒就放在了病房的桌上,可一个下午过去了,快餐盒仍就完好无损地摆放在那,谁也没有动过。
傍晚,滑树买了晚饭回来时,一眼就看到了桌上丝毫没被动过的午饭,他赶紧打开了晚饭盒,故意飘出诱人的香味,“老大,要不要来尝一口?”
榕昀坐在椅子上,静静地望着聂秋欢,没应声。
滑树便又招呼雪薪竹,“薪竹小姐,你呢?”
雪薪竹摆了摆手,“秋鼠还没醒,我哪里有胃口,你自己吃吧。”
你们都不吃我哪里敢吃啊……
滑树吞了口唾沫,只得又盖紧了晚饭后,连同午饭,一同带出了病房。
聂小姐也真是有福气,老大疼爱她不说,竟然还有身份尊贵的薪竹小姐为朋友……
天色渐渐降了下来,医院也恢复了清净,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充斥着阴冷的气息,只有几盏昏黄的灯挂在壁顶,无端端地让人脚底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