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光鲜亮丽的宾客在大厅内不停地走动。
交谈声,欢笑声,一片喜气洋洋。
此时的一间卧室内——
聂秋欢换好了伴娘服,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时,就瞥见了正坐在镜子前发呆的雪薪竹。
都说女人结婚的那一天,是生平最美的一次,这话一点不假。聂秋欢能瞧见雪薪竹那被细细描绘过的眉梢上,沾染了一丝羞涩和紧张。
雪薪竹的母亲早逝,和几个姐姐又不亲,因此那几个姐姐在屋内待了一会便离去了,只有几位负责造型的人员和聂秋欢。此刻,那几位负责造型的人员也已经离去了,偌大的卧室里,竟只有雪薪竹。
她的头纱还没戴,聂秋欢便拿起放在床上的头纱,走到她的身后,将头纱轻轻地戴在了她的头上,固定住,又抬眸望向镜中,笑着开口,“没想到我的新猪竟然也要嫁人了!”
到底还是紧张了,雪薪竹无措地捏紧了婚纱,眉宇间有些小羞涩,“你今天这么取笑我,等你哪天嫁给榕昀的时候,我可是要你狠狠地还回来!”
聂秋欢脸上的笑僵了一下。
滑淼那天找上她的时候,话说的清清楚楚,参加完雪薪竹的婚礼,明天,她就必须想办法离开小昀。
所以,她哪来的机会和小昀结婚……
眸底跟着落寞了一下,可随即就恢复了正常,她又低下头来帮雪薪竹整理婚纱,细细地叮嘱着,“新猪,待会走场可别紧张了。”
雪薪竹泼皮惯了,嘴角龇了一下,“老子才不会紧张,不久结个婚吗!走几步路,交换个戒指就行了!”
门却在此时被人开了,传来雪天佑雄浑的嗓音。
“小竹,准备好了吗?”
雪天佑一向是不喜聂秋欢的,可今日是雪薪竹的婚礼,她又是雪薪竹钦点的伴娘,他难得没有表现出自己的不喜,冲着她点了一下头。
聂秋欢愣了一下,随即回了他一抹微笑。
雪薪竹也难得没有往日的大大咧咧,起身,小心地提着裙子,走到雪天佑的跟前,挽着他的手臂,撒着娇,“爸,你不在外面招呼宾客,怎么过来了?”
雪天佑故意板起了一张脸,“怎么,我宝贝女儿要结婚了,我还不能过来看看?”
雪薪竹真的是被他从小捧在手心里惯大的,这一场婚姻,本就是为了利益才定下来的,可雪天佑却没料到,这两人竟然还发展出了爱情。
那个父亲不希望女儿能有个好归宿,雪天佑欣慰地笑了,他拍了拍雪薪竹的手臂,“小竹,嫁到言家就是言家的人了,你这脾气可得改改,万不能像以前那样,言家不比雪家,出了事有我担着,可在言家,你只能一切都靠你自己了。”
有湿意渐渐爬上了眼眶,雪薪竹突然拽紧了他的手臂,娇横地说,“我不管!我姓雪,我永远都是雪家的人!我只是嫁给了言修瑾,又不是嫁给了他们言家!”
雪天佑无奈地摇摇头,“小竹,你怎么长不大呢!言鸿新那个老狐狸啊……”没说下去,却只是重重地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