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兵营比督标、镇标的营房守卫都要森严,看样子不好进啊……”
周国新摸摸下巴,皱眉道:“确实有些麻烦……若不是上头交代下来要密查,大可以亮出腰牌,大摇大摆地进去……”
他左看右看,找不到破绽,便吩咐另一名手下:“去大门试试,就说有亲戚从军,想进去找人,看看能不能进入营房……”说着摸出几锭碎银子递给他,“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试试门口的小鬼难不难缠。”
手下心领神会,接过碎银子塞进怀里,往门口走去。
这人来到门口,换上一副谄媚嘴脸,点头哈腰地对站岗的士兵说:“军爷,小的是临高本地人,有亲戚在琼州营当兵,家里有急事想找他,能不能通融一下,让小的进去?”
士兵原本是一名朴实的佃户,理解这种难处,和颜悦色地问:“好说,我去帮你叫他出来。你亲戚叫啥,士兵还是军官,什么军衔,几营几连的?”
这人一听傻眼了:“军衔?营、连?”怎么这些名堂听都没听过,他在锦衣卫多年,还从未听过大明的军队有军衔一说,至于营、连又是什么鬼?这还是明军的队伍吗?
他定了定神,取出一锭碎银子,往士兵的怀里塞:“军爷,乡下人哪里知道这些,要不您通融通融?”
见他这样的行为,士兵有些警惕起来,没有接银子,反而后退一小步,握紧了手中的琼海式步枪,追问道:“怎么,你不知道你亲戚的军衔和建制?”
自从琼州营公布了新的军衔和职务体系,不管是军官还是士兵都陆续把好消息传回了家里报喜,很多人还和苏粗腿一样取了部分军饷捎回家中。琼州营打了几仗后,论功行赏,原来的老兵不管是土兵、佃户还是卫所降兵,最差也是一等兵,不少都当了排长甚至连长,士官更是遍布各连队,仍然是二等兵、列兵等低级军衔的只有来自广东的降兵了。可是广东的降兵又哪来临高本地的亲戚?
这人看见士兵起疑,心里有些慌乱,连忙说:“我是帮人带话,不知道这些,要不等我回去问清楚再来找人,打扰了……”一边说,一边往回走。士兵仍然狐疑地在背后望着他。
远远见手下三两下就被打发回来了,周国新很是不悦,待他走近,低声喝问:“怎么回事?”
手下摸摸额头的汗,回答道:“百户大人,这琼州营很古怪,不遵从大明的军制。我说找人,他们问我是什么军……军衔,哪个营哪个连,我哪知道啊?一下子就露了马脚……”
周国新皱眉道:“这些都没听说过啊……给银子他肯收吗?”
“给了,不收,连看都不看一眼。”
“这下就有些棘手了……”周国新望着兵营,“不进去探个究竟,又怎么向上头交差?”
这时他注意到几名挑着箩筐的农夫走到门口,士兵盘问几句后就把他们放了进去,心中一动,自言自语道:“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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