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资元笙就后悔了,没人给她当军师了。
打电话,又表了一个不成功的白,资元笙有些不开心了,不开心的后果是东来集团的少东家,坐在美国大使馆前发酒疯。
在各路媒体赶来之前,吴瑾把资元笙捡了回去,见到吴瑾,资元笙的酒就醒了一大半,剩下的酒劲是揩油。一贯是,吴瑾在哪,资元笙追到哪,资元笙是不怕的,可现在不一样了,年头听妈妈提了吴瑾找对象的事情,找对象?对象不是她吗?别说吴瑾了,家里人都不拿她的追求当一回事。
资元笙撑起身子的时候,吴瑾正好洗完澡进来,吴瑾在擦头发,精致的锁骨,白皙的手腕,不胜盈握的腰身,就当是酒劲了,资元笙抱了上去,“瑾儿……”
“资元笙你干什么?”
“我知道……”
“嗯?”
“你喜欢我妈,别人都说我长得像我妈……你可不可以把我……当作是她?”
吴瑾像是被戳中心事般地,她推开了资元笙扭过头去。
资元笙低着头,似乎很难过,“我……长得像妈妈……为什么没有妈妈的运气?”
“资元笙,别这样了。”吴瑾看着资元笙,“你这样,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面对阿姨。”
长到二十三岁,资元笙似乎明白了,你追逐一件事一个人,并不是你达到某种标准,那个人那件事就能如你所愿,人生不如意的事情有很多。很多人能释怀这一点,资元笙明白却做不到,她很小的时候抓阄,就抓到了吴瑾,她总是觉得自己还可以再努力一些。
吴瑾在美国大使馆待了一年,又很快调去了非洲,资元笙也跟着吴瑾满世界地跑。
“笙笙,你这是笨办法啊。”符姝感慨地说道。
“我没有你厉害,只能用笨办法。”
符姝看了看资元笙身后的吴瑾,似乎想到什么,她的右手轻轻搭在资元笙的后颈,“笨办法,说不定也不会很差。”
果然,后边的吴瑾转身就走了。
符姝勾了勾唇,打了一个响指,“笙笙,机灵点。”
“什么?”
符姝努了努嘴,“追去啊。”
“瑾儿……”资元笙挑开了帐篷的帘子,吴瑾似乎在叠被子。
“快要回国了……”吴瑾没有答她,资元笙自顾自地说着,“你该升迁了,到时候你就是外交部的正式发言人了。”
在非洲的这些日子,也是资元笙陪伴着她。吴瑾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她转头了,看着资元笙的脸颊,资元笙长得很像阿姨,刚开始看着资元笙,年少时的苦恋会一下子涌到心头。到后面,她也分不清楚是笙笙还是阿姨。
“你烧退了吗?”资元笙抬手,摸着吴瑾的额头。
“嗯。”
“符姝刚才是开玩笑,你别放在心上。”说完,资元笙觉得自己真是要完,符姝明明是在助攻她,而她偏偏连欲擒故纵都学不会。想来也不是不会,只是舍不得,舍不得让对方有情绪。
“嗯。”
资元笙纠结了一会儿,“我明天还有会,今晚的飞机。”
吴瑾看着她,也没有说话。这时候资元笙的耳边又响起了符姝的话,“你在公司不是挺霸道总裁的吗?抱住她,强吻会不会啊?”
“嗯……我先走了。”
吴瑾叹了一口气,又轻轻拉住了资元笙的衣角,“等会,我和你一起回去。”
“嗯好。”资元笙愣了愣,又马上点了点头。
走到帐篷门口,资元笙又觉得不对,她回头看着吴瑾。吴瑾也没有整理被子,只是抬头看着她,吴瑾似乎没有想到资元笙会回头,她有些别扭地转过脸。
“瑾儿……”资元笙突然明白了什么,也是电光火石间。多年的追逐,让她变得有些迟钝,应该说是不该想,不该想这个可能性。她坐在吴瑾的身边,手指有些颤抖,她好一会儿没动静。
吴瑾的手顿了顿,轻轻地把手放进了资元笙的手心。资元笙的背脊僵了僵,她紧紧地握住了吴瑾的手。
“你们就牵了一晚上的手?”符姝做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神情,“这也太纯情了吧?”
“挺好的。”资元笙喜滋滋的。
“姝儿,元笙,你们在聊什么,快过来拍照。”
今天是爷爷奶奶的大寿,家里要拍全家福,浩浩汤汤也是一大家子人。资元笙站在爷爷奶奶的身旁,向吴瑾眨了眨眼睛,吴瑾低头笑了笑。
抓的阄,抓到的人,是要用一辈子来追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