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妃子都被桓玄杀掉了。桓玄自己从丞相府搬迁入了皇宫里,而沐倾城也跟着桓玄住进了皇宫。
这一对夫妻,虽不是南朝的帝后,却着实等同了帝后的待遇。
朝廷中的老旧臣子们,最是察言观色的好手,一见大势成了这般模样,立即就开始抱起桓玄的大腿来。许多人纷纷奏本,要求桓玄登基称帝,连年号都给他想好了。
他本就是南康长公主的儿子,登基称帝大概也符合南朝人的标准。公主的儿子做皇帝,总比刘裕这个泥腿子做皇帝,容易令人接受。
听闻,沐倾城和公子玄已经在着手准备登基的事务。想来,真是令人可笑的发指。
锦公主得到消息时,整个人是崩溃的。
沐倾城的小规模战斗,再一次拉开序幕。他们休息不足一月,再一次被人偷袭了。
这一次,锦公主和刘裕都沉住了气,并没有全力迎战,而是一触即发。沐倾城却安奈不住,屡次再犯。不过锦公主和刘裕都死守着,并不肯出战。
战争陷入僵持。
公子玄和沐倾城想必是烦恼的。但这点烦恼,并不能让锦公主满意。
刘珊珊终于送来了消息。
偷袭千舟关成功了。
那震天雷的图纸,也被刘珊珊拿在了手中,他们甚至虏获了一位制造火器的能工巧匠。锦公主站在军帐中,瞧见那书信上的消息,当即大喜,飞快差人往路上迎接刘珊珊。
她将书信再看一遍,转头却见一个下属笑吟吟站在门口,高声道:“启禀公主,朱瑾首领求见。”
“什么?”她一怔,未能明白。
不过是片刻,那侍卫身后便转出来一个娇俏的身影。
朱瑾笑吟吟站在帐门口,脸色略显苍白,颊上一条伤疤扭曲着,将原本花儿一般的容颜堪堪衬托地丑陋了去。
她仍旧愣着。
朱瑾却笑着。
良久,她疯了一般追到门口,紧紧抓着朱瑾的双手,哽咽落泪道:“朱瑾……”
“公主,我回来了。”说着话,朱瑾也跟着泪如泉涌。
她却双眸如火,紧紧盯着朱瑾脸上的疤痕,愧疚万分,“是我对不起你,你这是……是……”
朱瑾摇摇头,“那夜我拦住他们的去路,跟他们死死缠斗,最后被人一剑削中脸颊,就此失了力气跌进了水中。最后,是漂到下游,被人所救。”
锦公主听得这轻描淡写的叙说,心知其中艰难难道一二,不由得道:“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派人沿途寻你,并没发现你一点消息。你既然没死,为何迟迟不来寻我……”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她一度以为,朱瑾已经被沐倾城的火药炸成了碎片,从而葬身鱼腹了。多少个夜晚,她都会从梦中惊醒,想起朱瑾奋不顾身的模样,红了眼圈,心酸难言。
此时此刻,能看见朱瑾活着站在她的面前,心中的悲喜实难自制。她落下几颗泪来,忙擦掉泪水,笑着道:“你好端端地站在这里,我怎么能哭呢?只要活着就好,活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