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必要的繁文缛节,也不必拍马逢迎。
才几天不见,张世福好象是憔悴了不少的样子,在二门处的台阶上跪着,神色间是十分疲惫,钱文路站在一边,正在着急,两手搓着,神色间是十分焦急的模样。
“总旗,你听俺劝,那些混帐你保他们做什么?趁着大人还不知道,你让我去解决了他们,这样大人就不会怪罪,你也不会担这种事在身上。”
“文路,你不必说了。”张世福虽跪着,脸上神情却是坦然。
他向着钱文路微笑着,脸上的神情也是十分和悦自然,相对钱文路的焦急,好象跪着的和站着的人换一个位置才对似的。[
“大人的命令是斩尽杀绝,不过我审问过,这些海盗有不少就是军户,被裹挟上了船,有一些人,手上根本没有人命,就是一直操船掌舵,杀了他们,我心里过不了这个坎。”张世福微笑着,犹如一个耕地时陶然自得的老农,那种憨厚与自在的神情,实实在在的打动了在场的所有人。
“唉,罢了,罢了。世福哥,你就是心太软了。在灵山,你不是也杀了不少人么。”
“那些人都是无恶不作的畜生,杀他们就和杀猪杀狗没区别。可杀人不是乐子,我们总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呀。”
“大人的军令啊……”
“罪过有我来担,文路,你闪一边去,我是奉命指挥的人,当然是我来……”
到这时,张守仁也是听清楚了事情的来由。
昨天的战事当然是十分顺利,张世福和钱文路很漂亮的完成了任务。不过俘虏了不少海盗,原本按浮山的规矩,俘虏的海盗全部斩首记功就可以了。
不过张世福没有忍心这么做,在审问之后,杀掉了一些确实有罪的海盗,但有不少为恶不深的,却是被他留了下来。
这样就是违反了张守仁订立的军规,所以张世福长跪不起,在此请罪。
“罢了,世福哥,我们有祸同当吧。”
他在这边,钱文路几个是没有看到,一看钱文路也跪下了,昨日跟随做战的一些哨官也是一同跪下。
“一群混帐东西。”
张守仁突然骂出声来,四周的人都是吓了一跳,钱文路刚刚跪下,听到这样的话,吓的被烙钱烙了一样,立刻就窜了起来。
跟着他一起,其余几个哨官也是赶紧站起来,一个个都是手足无措的样子。
张守仁在浮山营中的威望实在太高了,他一发脾气,众人都是十分害怕。这倒也不奇怪,不管现在大家是什么身份,是哨官还是队官,加衔是到了总旗或是百户,反正都是张守仁一手调教出来的,当初可是一起挨军棍来着。
看到钱文路这么着,张守仁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大人……呃,下官实在是丢丑了。”
钱文路的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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