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穷,彼此解决延续后代的大麻烦。
要是穷而且只有男丁,那就是悲剧加惨剧了。[
曲小旗家就是如此,所以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同龄人一个个结婚成家,自己却是孤苦伶仃,无依无靠。
林文远大约知道点曲瑞的甘苦,两人性格也相近,所以交情一直不坏。
不过现在曲瑞在这里,崔余赶了过来,却是站在曲瑞落后半个身位的地方,这事情,看起来就很明显了。
“呃,这个……”
曲瑞也是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前一阵子,张守仁任命队官和贴队,浮山营人数不够,队官资格够的人太多,曲瑞就没轮上,算是二线候补。
当然,曲瑞也没有闲着,在方家集的兵营里一直做练兵工作,主要是针对一些专精的活计,十分专业化,连曲瑞自己也得益不少,因为张守仁经常去亲自指点一番。
现在家大业大的,张守仁亲自指点的事情,已经是可遇而不可得了。
“曲二哥,你直说就是了。”
对方一脸为难,林文远初时吃惊,然后也有点难过,不过镇定下来后,发觉也不是如何接受不了。
“嗯,老弟你久在京师,甲队一直没有队官,大人说现在各队扩充,新兵进来,一定要有权威,一个队没队官撑不住场面,就把我调配出来,接掌甲队了。”
曲瑞十分不好意思的样子,摸了摸头,笑道:“既然你回来了,当然还是由你继续执掌,听说大人要立教导队,俺还是去那边继续练兵得了。”
练兵是枯燥活计,没有耐性不行,有耐性还得有本事,曲瑞之前已经被晾了很久,此时还能说这样的话,当然就是十分顾交情了。
“大人安排,我们说什么也没有用。”
林文远轻轻摇头,笑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此时官道上和两边田野,包括村庄的外延,到处都是些无头尸体,鲜血沽沽流淌,从鲜红变成黑紫色,浸入泥土之中。
官道上,原本还一直看稀奇的人们,此时一个个面色惨白,双目紧闭,不敢细看。
趴在地上战栗者有之,跪伏者有之,甚至吓的下身湿透了的也很不少。
更多的人是趴在路边,不停的干呕着。
林文远和一群老相识叙旧的时候,官道上可是吐声一片呢。
不得不说,大家在张守仁的调教下,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啊……一年之前,怕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想不到,自己会大割人头,并且在没头尸体旁边说笑谈天罢?
“这叫大拉练,和登州一事相近仿佛。”
听着林文远问话,曲瑞笑道:“还是大人的主张,军队要动起来,在营地里死操死练的,不如出来操练。咱们队现在调出去不少,补进来一些辅兵和浮山一带的新兵,还有二百左右的缺额,大人说,不要局限于浮山和胶州一地了,咱们山东好汉多的事,出来转转,有投军的正好考核一下,一举数得,岂不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