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凤阳巡抚史可法率重兵屯于徐州一带,这才扼住了清军的兵锋继续南下。但清军对南直隶的觊觎之心,也是昭然若揭。
就算没有李自成打下北京,在崇祯十七年前后,按清军入关的密度和强度,也是该施展又一次入侵行动的时候,这一次是否是打了就走,也是十分难讲的。
毕竟在松山一役损失了全部的边军精锐后,明军连流贼都打不过了,更加别提和清军打了。
不过历史不能假设,但它如池塘一般,一颗意外而来的石子投入其中之后,也是产生了一股股波动的涟漪,其中产生的变化,除了池塘恢复平静之后,否则谁又能看的清楚呢?
最少在现,山东官员发觉登莱还有一支强兵在,他们不必一直哀求德州派兵,也不必指望根本靠不住的刘泽清。[
在登莱,浮山营报兵两千,实额五千,这是不少人都知道的事实。
就算是两千兵入济南城,在守城上也是更添了几分几分把握。
发觉这么一支兵在胶东,山东方面的官员们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李佥事做为专职兵事的高级文官,临危受命,自济南日夜兼程赶赴胶州,不过几天功夫就赶了千多里路,可怜自当官之后,李佥事虽会骑马,但基本上只是坐轿子了,毕竟骑马有失官体,这一次也是无可奈何,为了救命,不得不勉为其难。
“来的是张将军吧?”
刚刚他对张世福十分傲气,并不肯下马还礼,此时见是张守仁过来,李佥事只得翻身下马,远远施礼。
“是我,见过佥事大人。”
张守仁也是笑着还礼,叉手齐额,十分客气。
不过他并没有下跪,张世福也没有。尽管对方是从四品兵备佥事,是可以管制镇守几府的副将和参将的负责兵事的高级文官,职位仅在兵备道和巡抚之下。
在以前,参将见了兵备佥事也只能下跪行礼,但在今天,张守仁有意无意的忽略了这个传承,而李佥事,也是没有办法讲这个礼节了。
眼前的张守仁,年轻英武的不象话,高大的身躯充满着劲力,给李佥事这样的柔弱书生一种庞大的压力之感。
看到对方并不是特别恭谨,自己职务带来的自信也是削弱了几分。李佥事没有办法,只得急忙从怀中掏出一角文书,递向张守仁。
对方在年前这几天跑来,显然是济南方向已经着急跳梁。张守仁还以为对方能撑到年后才来人,看来是高看了这些官儿了。
文书倒也简单:“山东巡抚咨兵备佥事,东虏入寇,近有窥视济南之意,情形紧迫,着该员速赴胶州,与游击将军张守仁一并星驰入援,该营兵马,着该佥事节制,沿途行军着各州府供应军需,限期十五日,若违限不到,该佥事并游击均当请旨处份!”
公文很简单,但措词严厉,蕴藏的东西也十分耐人寻味。
意思就是张守仁要带兵援助济南,但要和兵备李佥事一并行事,并且李佥事为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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