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散,也不宜再掌管中馈,让她把库房的钥匙交给我吧。”
“什么?”严妈妈吃了一惊,“大小姐居然、居然要夺权?”
“注意你的用词,”岳芷凝挑眉,“父亲原本就是要我掌管中馈,只因我年幼,后又被何姨娘欺压,中馈之权才被她夺了去,如今我拿回库房钥匙,是何姨娘应该把中馈之权还我,并非我夺权,明白吗?”
严妈妈不忿道,“大小姐何必说的这么好听!本来就应该由夫人掌管中馈,你懂什么?”
“我懂什么?”岳芷凝缓缓上前,“我懂你的心思。”
严妈妈一愣,“心思?什么心思?”
“我若接管了中馈,你就不能从何姨娘那里蹭油水了,你当然不希望何姨娘丢了大权,是不是?”岳芷凝嘲讽道。
严妈妈顿时脸涨的通红,“你、你胡说八道,我……”
“司琴,掌嘴。”岳芷凝叹息一声,为毛这些人就是学不乖,非要触她的底线,难道她立出来的规矩,只是吓唬人的吗?
小小一个妈妈,居然也敢骂她,不打不行。
“是!”司琴最爱做的,就是替主子出气,闻言精神抖擞,上前两步,一正一反,“啪啪”,打了严妈妈两记耳光。
“啊!”严妈妈痛的大叫,眼泪汪汪,“你……你个小蹄子,你敢打我……”
“再骂一句试试?”岳芷凝森然威胁。
严妈妈脸疼的没了知觉,又委屈,又害怕,真不敢骂了。
“何姨娘,你还不出来?”岳芷凝扬高了声,“平日里这些奴婢看的是你的脸色,耀武扬威,如今我打严妈妈,就是打你的脸,你倒不敢出声了?”
其实何氏在屋里,早就听到岳芷凝到来,且说要夺回大权之事,她又吃惊,又愤怒,小贱人现在在岳府坐大还不够,居然还想夺中馈!
要知道,这库房的钥匙一直在她手上,她想怎样花就怎样花,衣服首饰随便买,只要孝敬好老夫人,就什么事都没有。
老爷的俸禄虽然不算低,可如果只是这个,肯定没有多少油水捞,最要紧的,是岳芷凝生母的嫁妆。
岳芷凝的生母蓝语蓉,曾经是西池国最大的番邦部落——定川族族长的女儿,定川族一向强大,与他们拥有金矿密不可分,蓝语蓉又是定川族长唯一的女儿,掌上明珠,她出嫁,定川族长岂能亏待了她?
据说当年蓝语蓉与岳正恺成亲,那真正是十里红妆,羡煞旁人,定川族长陪嫁给蓝语蓉的,全都是赤金打造的真品,金灿灿的耀人眼,就算皇室公主出嫁,规格也未必比这高。
可惜蓝语蓉红颜薄命,生岳芷凝后,血崩而死,那些嫁妆,她当然带不走,全锁在岳府的库房里。
何姨娘进门后,对那些嫁妆是垂涎三尺,岳正恺在的时候,她不敢造次,后来他镇守边关,一去十年,一年也难得回来一次,原本老夫人掌管中馈,后来年纪大了,力不从心,何姨娘看准机会,连哄带骗的,将库房的钥匙要过来,自己攥在手里,好像库房里的财宝,就全成了她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