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继承了神农老人的衣钵,他炼丹用的神农鼎在她手上,有什么奇怪。
关键是谁都没有亲眼看到过,所以事情是真是假,并无从得知。
“这个我不知道,”凌轻羽摇头,“我也是听人说起,至于是不是,我也不好说,我没见过真的神农鼎。”
“真不知道?”凌楚谦目光有点吓人,“你跟苍王妃交情不是很好吗?”
“我跟苍王妃哪有什么交情,最多不过是普通朋友,”凌轻羽心里发紧,“我真的不知道,太子哥哥不相信我吗?”
该不会太子哥哥想要对付苍王妃吧?
“下次再说。”凌楚谦好在也没有再逼问,转身进去。
凌轻羽松一口气,拍着心口小声说,“吓死我了……”
“轻羽,你有没有发现,太子哥哥最近很奇怪?”凌楚真皱眉,“他身上有女人的脂粉味。”
凌楚谦身上的脂粉味,当然是从水琉璃身上沾来的。
虽然已经朋半个月了,可水琉璃用的脂粉,都是最好的,香味经久不散,常年日久用下来,身体自然就带着这种香味,要不然,凌楚真哪闻的到。
“这有什么奇怪,”凌轻羽脸红了红,“太子哥哥虽然不好女色,身边却不是一个女人没有,你们男人不是都这样吗?”
“不一样,”凌楚真见她不明白,可对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有些话真不好说,“太子哥哥最近情绪不大对,而且……他好像刚刚临幸完女人。”
都是男人,他也临幸过女人,这一点还是能看出来的。
“讨厌。”凌轻羽小跑着进去,才不要听这些。
凌楚真却是一脸认真思考的模样。
是什么样的女人,让太子哥哥这样在意,来看父皇,还要先临幸她?
最近太子哥哥的言行举止,也有点奇怪,反正他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就觉得,肯定有什么事情不对。
越武帝这次生病,其实是旧疾复发。
早年征战沙场,他内脏中了暗器,虽然后来受尽痛苦,暗器取出来了,却落下病根,常年咳嗽,吃多少药也不见好。
这次复发,大概是常年累积的恶果,加上他年纪大了,身体抵抗力差,一发病,就非常凶猛,咳起来的时候,大口大口吐血,还混和着血块,十分吓人。
太医们日夜在他外室守着,随时给他诊脉。
然而没有什么用,他若着吐了血,用什么药都一起吐出来。
说不好听点,越武帝就是在等死罢了,捱一天算一天。
“父皇如何了?”凌楚谦来到皇上床前,本要行礼,看他昏迷着,就没跪。
越武帝昏睡着,被褥上还有血迹,显然是刚吐过。
凌楚真兄妹俩的生母,才升了位分的德贵妃一边帮他擦嘴,一边流着泪,眼睛都是红肿的,“皇上才吐了血,药也没喝几口。”
“德贵妃照顾父皇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本宫守着。”凌楚谦不由分说,开始赶人。
父皇要死,也要死在他眼前,别人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