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大鼓蓬蓬响,吹奏芦笛声呜呜。
曲调和谐音清平,木声节乐有起伏。
啊——神农之孙真显赫,音乐和美又庄肃。
钟鼓洪亮一齐鸣,场面盛大看舞蹈。
我有助祭好宾客,无不欢欣在一处。
在那遥远的古代,先民行止有法度。
早晚温文又恭敬,祭神祈福见诚笃。
敬请先祖纳祭品,神农子孙天佑助。”
当刑天一边跟着部族人舞蹈,一边放歌的时候,云川在桃花岛见到了那个看似木讷的皋!
“刑天不会把常羊山之南的土地都给您的族长。”
这是皋在求见云川的时候,告诉绘的第一句话。
绘觉得很有道理,就带着他来见云川。
“临魁会把常羊山之南的土地给我吗?”
“是的,我们族长一定会把常羊山以南的土地都送给您。”
“既然如此,那么,临魁与刑天有什么区别呢?”
“区别在于临魁有求于您,而刑天只是想利用您。”
“我与刑天交易过很多次,刑天从来没有失信过。”
“刑天只所以能让族长占他的便宜,是因为刑天坚信,总有一天族长会全部还回去,甚至要加上很多很多东西一起还回去,说不定这中间还会有族长的人头。
我的族长不一样,他不想继续留在常羊山了,听说东方的洪水已经退下去了,族长准备带着神农部回到东方,回到故土去。
所以呢,把这里的土地留给族长,对神农氏来说不过是抛弃了一些我们不要的东西。
这样一来呢,族长可以愉快的在这里的土地上耕种,不用担心有任何麻烦。”
“可是,临魁的力量太弱小了,他没有办法跟掌控了刑天部,烈山部,有巢氏,燧人氏的刑天抗衡。
如果临魁失败,我们将会遭到最残酷的报复,所以呢,这是一场不划算的买卖。”
云川的神色不变,平静的看着眼前这个脸膛黝黑,手上,脚上布满老茧的人。
“族长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按照跟刑天商量好的事情继续进行就好了。剩下的事情,我们族长会安排好。”皋,是一个很淳朴的人,没有在云川面前画大饼,也没有搪塞云川,而且还充分地照顾到了云川部的利益。
云川想了一下惊讶的看着皋道:“难道说临魁已经说服了轩辕,蚩尤两部?”
皋看着云川,眼神没有一丝一毫的躲闪,只是一句话都不说。
云川见皋闭嘴不言,就笑道:“好,我的人做完他们该做的事情之后,就立即撤回,不帮助刑天,同时,我们也不会帮助临魁,你看,我们这样做,能值得你们把常羊山以南的土地都给我们吗?”
皋双手按在竹桌上,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最大的要求并非是要求你们执行先前说好的条件,而是——在我族长击败刑天之后,云川部需要封锁河道,不给刑天逃离常羊山的机会。”
听皋这样说,云川心中暗暗吃惊,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弱小的临魁,居然会有击败刑天的实力。
云川虽然不知道临魁答应了轩辕,蚩尤两部什么条件,从给云川部的条件就能看出来——他们给的条件,一定是轩辕,蚩尤两部所不能拒绝的。
至少,云川对常羊山以南的土地就垂涎很久很久了,为了这个条件,云川愿意冒一些险。
至于神农氏会不会放弃刚刚开辟出来的新土地,回到东方去,云川没有半点的把握,甚至觉得临魁只有疯了,才会想着回到东方去,要知道,他们从东方搬迁到这个地方,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云川沉思了良久,才对皋道:“我从来都不准别人不经我同意就踏上我们云川部的土地。
等我的人回来之后,我会收起索道,命鱼人封锁水道,当然,我只负责云川部的领地,刑天如果从别的地方离开,那就不关我的事情了。”
皋,深深地点头,然后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他没有去大河对岸,而是径直去了大河上游。
云川瞅着眼前的大河,喃喃自语道:“看不透,看不透啊,野人的心智已经进化到这种程度了吗?
夸父,夸父——”
正坐在外边喝茶的夸父,立刻就来到了云川的面前等候吩咐。
“告诉槐,接到阿布之后立刻回来,告诉绘,加强外城戒备,把所有的流浪野人都撒出去,监视轩辕,蚩尤两部。
收起外城直通桃花岛的吊桥,外人不得入内,岛上的人也不许离开。
最后,命赤陵带领他的族人乘坐竹筏在河面上巡弋,毁掉所有经过河面的外族竹筏,杀掉任何在意图泅渡大河的人。
而你的人,要全部脱离劳动,披上竹甲,参与防御桃花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