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汇集、凝聚于刀中,重回了红鼻子道士身前。
红鼻子道士深知、这是一场大造化,没有接刀,连忙拜谢道:“大帝请说!洗耳恭听!”
“我曾听闻,这朗朗晴空,日照当头。夜负明日,大江依旧向东流。人生代代,无穷无已。如这向东江水,永远看不到尽头。”
“谢这大江向东流!谢此东流。这是天下苍生、是这人心所向。“
“谢此东流……”红鼻子道士有些茫然,听不懂此话是何意,抬头之间、天际火焰退散,霞光收敛。那道背影,正在离去。
那个方向….紫运宗!
………
紫运宗。
这是当世最强盛的宗门,只因这个宗门,出现了当世最强之人,传闻,曾迈入大帝之位,弑杀二尊残仙,救了众生。
此刻,紫运宗、日照当头。有一座山峰中,有一名六七岁的男童正在来回踱步,时而焦急、时而担忧的望了一眼天空,不时又转身望向树林深处。“那疑似楚天大帝,真的要来了吗?老古不厚道啊,这等存在,让我一个小毛孩等候?曾听闻天大帝成道之前,一拳一个小朋友,镇压禁区南婴九怪、会不会也将
鼎哥我给镇压了?”男童想到古籍上的记载,有些慌。
有人听闻,一怔道:“他..知道楚天大帝要来?”“我看是老古太过自恋了,认为楚天大帝一定会找当世这个最强之人。”男童摇了摇头,道:“那可是证得仙道的人物啊,这是仙古之后第一尊仙,而不是太古时
代的残仙。这等存在,又岂会把老古放在眼里,我看要放也是把鼎哥我放在眼里。”
“也是,毕竟鼎哥那么帅。”有人再次开口道:“玉树临风,走路都带风,只是还是少了那么一丁点韵味。”
“呵呵,那是自然…….”男童呵呵刚露出笑容,笑声却是戛然而止。
这里是紫运宗禁区,哪怕是紫运宗宗主也没有资格踏足半步,也唯有几位圣人、再得召见后、才能踏足这里。
这里除了男童之外,不会出现第二人。
待男童回过神,便是看到了一名身着破旧衣裳的青年男子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随即摇了摇头。
“若是身着金袍,那就更加帅了。”青年男子随意走了几步,再次开口道:“若是再吟诗几句,便是更加帅了。”这一刻,男童便是看到了青年男子仿佛与这片天地融为了一体,每走一步、都会引起虚空的波动、有无穷的气势从体内散发而出,如潮水般汹涌澎湃,与星辉同
耀,十分玄妙。
“你想想,若是你身着金袍,然后再那么来个一句,天上天下,惟我独尊。怎么样,这个画面,是不是很帅?”
“的确很帅,太帅了。”男童眼睛都发亮了,青年男子实在太帅了,尤其是那一句,天上天下,惟我独尊、震慑心神、这种画面放在平时想也不敢想。
男童已经忘却了询问此人的来历,急忙道:“能不能再教教我?刚那几步太帅了,走神了。”
那人点了点头,几步之间、在这晴朗的天空,却是带动了星辰,出现在刹那之间。那人几步之间,来到男童面前,伸手拍了拍其脑袋,笑道:“学会了么,以后你一定很帅,看来里面的那一位,已经察觉到了我的到来。他让你在此等候,而不是
亲自前来,想必现在遇到了十分紧要之事。那么,便由我进去见他吧。”
在这座山峰之后,还有成千上万座,形成了群山连绵,两两之间又组成了山谷。
阿生看到了,这山谷中、矗立着一间木屋,清风吹过,竹林与摇椅吱吱作响。
屋外,并无人影。但却是传来了一道凄悲低沉的声音。
“本想亲自恭迎道友,只是内人病危,无法抽身,望道友勿怪了。”
“不请自来,是我唐突了。或许,我能救治夫人。”阿生抱拳,朝着木屋一拜。
语落,一阵风吹过,房门敞开。
一名俊朗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前,他身着布衣,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鬓角花白,双眸透露着疲惫。
若是岁月流逝,三万年之后,已是难见今日风采,无他想象、面前之人,就是古天舒。来者看着这名中年男子、怔了怔,不由鼻尖微酸,随后深吸了口气,拱手道:“在下阿生,楚家嫡传、楚木生。今日不请自来,是为了拜谢古老前辈,多谢前辈为晚辈出手,拦住禁区两名帝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