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的在清明的脑袋里清晰了起来。
他在心里嘀咕了一句,那我可能确实就叫王惊蛰。
“来,老弟干一口吧”王闯举着酒杯说道:“我也不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因为你说了我们也未必会懂的,但不管咋说,始终都是我老弟就完了。”
“叮”两人碰了下杯子一饮而尽,六十来度的烧刀子,喝下去后让人胸腹里都跟火烧一样,半斤八两左右差不多就该上头了,清明喝得小酒微醺,再往下喝眼神都开始迷茫了。
他觉得,喝醉了也挺好,可以睡得香。
王闯他妈单独给他收拾出来一个小屋,东北的炕烧的很暖和,躺在上面身子底下全是热的,热气熏着人,把酒气也给带了出来,没过多久整个人就处于眩晕状态了。
“清明,惊蛰……”
第二天,东北的天亮得都很晚,六点钟左右还是大黑的,王家人都起来了开始劈柴,烧火做饭。
昨天晚上的酸菜重新再热一边,香气更浓郁了一些,一大锅热气腾腾米饭白的有点刺眼,王闯见王惊蛰人还没有起来,就过来叫他吃饭,当王闯推开小屋的房门时,正看到王惊蛰趴在炕上,身边是乱糟糟的被褥,人痛苦的蜷缩在一起,光着的膀子上到处都是怵目惊心的疤痕。
“惊,惊蛰,你这是咋地了啊?”王闯慌忙问道。
王惊蛰艰难的举起手,晃了晃后咬牙说道:“远一点,离,离我远点,过后就好了……”
王惊蛰“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说话的时候都有点变声了,他双手死死的向下扣着,那状态明显是相当的痛苦了。
王闯和王有福站在门外不知所措,但好在的是王惊蛰过了片刻之后,就渐渐的平复了下来,只是他浑身上下都湿透了,炕上还有一滩汗渍。
“给我一根烟”王惊蛰伸出两根手指说道:“你们出去等我一会,稍等下,放心我没事了”
抽了一根烟,王惊蛰仰面躺在炕上,双眼看着棚顶,脑袋里正在捋着一件事,他隐约记得当初自己是来过七五八林场的,对于守村人的事他也逐渐的想了起来。
在很多的农村,都有守村人的说法,以前据说一村都有一傻,他们前世作孽后世轮回过来赎罪,镇守着一个村子,守护村子方圆几里平安,三魂七魄去一魂,什么时候罪孽赎够了,才能再世为人。
“守村,守村人……”王惊蛰喃喃的嘀咕了几声,脑袋里就越来越清醒了起来,他想到最后自己跟着王闯和王有福父子去了他们的老宅查看王家的族谱。
因为当时他很想搞明白,守村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前世在村子里为恶,后世还有机会投胎到这个村子里来赎罪,别的不说,就光是这种定向投胎的事,就很难能让人想得通了。
良久之后,王惊蛰从炕上爬了起来,王闯和王有福见他又正常了不少,就也不在担忧了,叫他洗漱完以后赶紧过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