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香灰,济恩大师手拿钢针说道:“施主,我这会就要开始下针,不过我还是得提醒您一句,针在身上不能乱动,万一下针错了一笔可就麻烦了,我不能勾了再重写吧?所以疼痛你也要忍着才是。”
王惊蛰咧着嘴角说道:“来吧您啊,甭客气了……”
草屋外这时响起了诵经的声音,济恩大师用钢针在烛火上烤了烤,然后沾着香灰从他的左侧肩膀开始,纹刺下了地藏本愿经的第一个经文。
当钢针接触到王惊蛰的身体时,他顿时龇牙咧嘴了起来,针扎人有多疼都知道,但火烤过后的钢针再扎,那就不是一般的疼了,并且还是沾着香灰下针的,那滋味让人特别的难忍,身上一下子就火辣辣的了。
黄九郎忍不住的叹了口气,抽搐着眼角说道:“一万多个字呢,这得怎么熬啊,要是全扎完了的话,你身上不得成个筛子了啊?惊蛰,我都怕你以后喝水的时候,别成了个喷壶”
王惊蛰无语的说道:“不是,你不摇旗呐喊什么的也行,你别在这里打击我啊”
“呵呵……”黄九郎尴尬的说道:“缓解下气氛,我不是怕你太紧张了么?”
经文纹了大概十几个字以后,王惊蛰一侧的肩膀就开始红肿了起来,真跟受了满清十大酷刑差不多,他的额头上一直都在冒着冷汗,呼吸始终都很沉重,但饶是如此,他也没有吭出一声来。
如是我闻。
一时佛在忉利天,为母说法。
尔时十方无量世界,不可说不可说一切诸佛及大菩萨摩诃萨,皆来集会。赞叹释迦牟尼佛,能于五浊恶世,现不可思议大智慧神通之力,调伏刚强众生,知苦乐法,各遣侍者,问讯世尊。
一上午的工夫过去了,王惊蛰的身上也不过才被纹了两百多个字而已,这个进度让人有点皱眉了,照着这个进度往下继续纹的话,可能得要两月左右了。
黄九郎皱眉说道:“他这天天跟受刑似的,还得个把月的时间,人能挺住么?就算挺住了,那完事了也得跟被扒了一层皮差不多”
济慧大师摇头说道:“到也不至于,我和主持毕竟刚开始还不太熟悉,下针会慢一点,大概再过一两天我们顺手了的话,速度就会快一些了。”
黄九郎说道:“要是这样那就最好不过了……”
午后,南禅寺的僧人送来了斋饭,济恩大师继续下针,济慧和黄九郎开始吃饭,吃完了以后济恩休息然后济慧大师再上,两人轮番着来,一替一班的。
这一天的进程比较慢,到了晚间的时候经文才六百多个字,但济恩和济慧两位大师都明显特别疲惫了,王惊蛰就说他也不急在这几天,让他俩先去休息下,明天再来也行,但是晚间比较容易出现变故,所以最好还是得留守在这里才行,于是两位高僧就干脆也休息在了草屋里,等着明天早上继续下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