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给高玉祥换衣服的时候,杨先生就发现有点不对劲了。
高玉祥的尸体没有生出尸斑,这都死后一个多星期了,尸体就跟刚死的一样,完全没有任何其他的异样。
最关键的是,尸体被推出来操办的这段时间过去之后,体表的皮肤就不在僵硬了,并且伸手触碰一下,还能明显的感觉到皮肤的张弛。
要知道的是,高玉祥的尸体已经在停尸房那种低温环境下,放了这么久了,早就该冻得硬邦邦的了,正常来讲别说这才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是几个小时那都得还是硬的呢,而且现在的天气又不是很热,尸体变软就更不可思议了。
杨先生惊疑不定的转着眼睛,脑袋里已经是一阵阵的狐疑了,但他却没有吭声,因为这时候他要是多说什么,那就是给自己找事呢,再一个就是他以前从来没见过,也根本没有听过这种事,所以尽管狐疑,也不知道原因出在了什么地方。
“唉,小高啊,那个我问一下……”操办完了之后,杨先生把高成给拽到了一旁,然后问道:“令尊去世的地方是在哪里啊,对了,死亡报告带了么,你给我看一下,一会火化的时候还得用”
“是在公司的办公室里面,报告也有的,医院已经出了”高成将死亡报告递给了杨先生,他接过来之后低头看了两眼,上面写着的就是病故,心梗。
杨先生略微皱了下眉,尽管白纸黑字写的很清楚还有公章盖着,但他还是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怎么了先生?”高成问道。
“啊,啊,没什么,我就是看一下手续有没有缺什么的地方,还有那个,令尊火化之后是去老坟地大,还是把骨灰盒寄存在殡仪馆里里呢?”
“老家有一块坟地,我爷爷奶奶都安葬在那里”
“啊,那好的,没什么了,看看车到了没有,我们这就启程了,火化安排的是第一炉吧,那还真得快点呢……”
二十分钟之后,送葬车启程,阴阳先生和高成坐在了头车里,路上的时候他还得要撒买路纸钱的。
送葬车队打着双闪,一路缓行,高成坐在最前面,一手端着高玉祥的遗像,一手撒着纸钱,纸钱纷纷扬扬的飘荡在了半空中。
当车子开到一座桥的时候,按理来讲,是要在桥头上压上一叠烧纸的,这个说法在北方比较普遍,那意思是说亡魂过奈何桥的时候,别被为难了,要安安稳稳的过去。
头车停下,高成下了车拿起一捆烧纸然后用转头给压在了上面,随即掉头就回到了车上。
但就在这时,杨先生的余光就瞥见,那压在桥头的烧纸,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哪忽然刮了过来一阵风,将烧纸和砖头全都给掀到了桥下去。
杨先生顿时愣了,他僵硬着脑袋,看着四周,此时一片风和日丽的,河边的柳树连枝条都没有晃几下,水面甚至都没有波纹,哪里来的风啊?
风吹烧纸落,这是亡魂过不了奈何桥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