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属异数,既是欧清寒自己想罢,也禁不住头皮阵阵发麻,难料数年之后,自己会是怎样的一番田地。
知晓知州也被牵扯案中之时,欧清寒已不敢随意再查,急急将整理所书报于卓城朝中。
数日之后,禁军百余将士,纵马泉州,随身所带圣旨之上,只有一个猩红的大字,办欧清寒这才放下心来,大甘朝中确有一整泉州腐朽之意。
待到倪青朱智返回卓城前,入狱的贪官恶霸已有数百之众,泉州知州也被押解归案,欧清寒暂代知州一职。
泉州官场,早已是千疮百孔,如今这般肃查,衙门之中,十有七空,勉强周转已是捉襟见肘。
也不知是受人指点还是如何,泉州几个颇具名望的文士,联名上书,请欧清寒网开一面,不可乱了泉州根基。
欧清寒读书出身,与不少上书之人交情匪浅,一时难以定夺,踌躇难断。
欧雨幕瞧在眼中,甚是着急,怎奈欧清寒颇是固执,偏又极重情意,难以取舍。
此事在卓城也掀起了不小的风波,不过万隆帝随后行猎遇刺,波澜更大,这才遮过。
李落私下休书一封,言明大甘根基在黎民百姓,不在州官府吏,万隆帝亦是在盛怒之时,再传圣旨,比之第一道圣旨多出了一个字,严办
圣旨传到泉州,泉州上下,人人侧目,这些求情文士,皆都灰头土脸的躲到人后,不敢再借纸笔喉舌惹是生非,如今天子震怒,谁人也不敢再兴风作浪。
泉州一事,天下皆惊,大甘朝廷如此雷厉风行,数十年来从未曾有,重振了几分朝纲,也是让不少心怀不轨之辈收敛了一二。
只是这等手段,难治根本,李落亦是无奈,能求得一方之福也便算泉州百姓之幸了。
李落静静站在诸将之后,侧头望着沉香河,脸上虽似有几分欣喜,心中却是黯然伤神。
大甘历来严禁皇族中人与朝中大员相从过密,东城一向从未有皇室中人府邸,这些年此等法令虽是名存实亡,但也不曾有像万隆帝这般张扬其事之举,其中蕴意却是耐人寻味。
就在李落怔怔出神之际,身旁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真是好漂亮的庭院,公子,它叫什么呢”正是溯雪。
这些年李落奔波在外,溯雪一直留在清心楼,寸步不离,不曾吃苦,只是其中孤单,实难外人足道。
李落展颜一笑道:“溯雪,你说该叫什么才好”
溯雪嫣然一笑道:“公子,奴婢怎能妄言。”
“我看就叫大将军府,怎么样,有气势吧。”呼察冬蝉在一旁喜滋滋的说道。
“大将军府这”迟立刚要说话,突然瞥见呼察冬蝉恶狠狠的看着自己,急忙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连声说道:“是,是,很有气势。”
众人瞧在眼中,不禁莞尔,云无雁还好些,最是年长,官职又高,在军中向来受将士爱戴,纵是面露笑容,也无可厚非,不过苦了倪青和朱智,强忍着笑意,憋红了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