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原本已经性命垂危的星云大师突然红光满面的出现在寺内众僧面前,普云寺所有的僧人也都是欢欣鼓舞。
只是很快,星云大师宣布了一个消息,却又让普云寺上下一片愁云惨雾。
晦明死了。
晦明首座竟然死了。
而且,晦明首座死的很不光彩,他是意图谋害星云大师,但却最终阴谋败露之后自焚身亡。
这个消息似乎比星云大师奇迹般的康复更为令人震惊。
晦明自幼入寺,一向虔诚礼佛,扎扎实实的从一个小沙弥到了今天首座的位置上,并且还是方丈星云大师最得意的弟子,可以说,普云寺的方丈之位,迟早都是晦明的。
晦明在寺内也有不少弟子,他们对自己的师父也是敬重有加,晦明无论是在佛理方面,还是在武功方面,都是除了星云大师以外所有僧人中的佼佼者。
可是,一个德行如此良好的高僧,如今却被星云大师斥为逆徒,他竟然会想要谋害星云大师,这简直罪不可恕。
没有人会怀疑星云大师的话,晦明在寺内虽然也很得人心,但是他永远也比不上星云大师这般德高望重。霎时间,寺内的气氛变得诡谲起来,大家心头都萦绕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悲楚。
为什么竟然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呢?!
“今天要感谢许真人若非他仗义出手,恐怕老衲也无法洞悉晦明的阴谋。许真人试图帮老衲治疗体内痼疾,可晦明却百般阻挠,最终被许真人识破,晦明竟然在老衲平日饮用的茶水之中下了********。”星云大师很少见的打了诳语,普云寺里的僧人有很多也并非修行者,实情告诉他们,恐怕他们很难相信,这样会令他们的佛性动摇。
为了避免有广大僧众佛性受损,星云大师以大善为本,宁愿自己打下诳语,编造了一个更容易让僧众们接受的经过。
众僧群情激昂,晦明的弟子则是一个个低垂着头,垂头丧气,他们似乎看到,自己将来在普云寺内的地位将会一落千丈。本是首座的弟子,可现在,却沦落成为一个丧心病狂的贼子之徒,这哪里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虽晦明不智,做下忤逆之举,可一人之罪一人受之,普云寺上下听好,切不可因此而责难与晦明亲近之人,若有冒犯,寺规论处。晦明的行为,只是他一时糊涂,若非他自寻短见,老衲也无意追究到底。罪不牵连,出家人要以慈悲为怀,切不可迁怒于他人。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星云大师当然知道晦明之死对其弟子的影响,于是提前说明,那些弟子并没有过错,错的只是晦明一人。
“方丈慈悲。”众僧尽皆伏地,尤其是晦明的那几名弟子,更是双眼涌泪,他们或许以后还会遭些白眼,但是比起星云大师这番话语,那些委屈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多谢方丈为我等说法,我等今后必将诚心礼佛,绝不敢有半点愧对佛祖之举。”
其中一僧被推为代表,他也是晦明的大弟子,在寺内也算是位置很高的一名僧人了。
众人解伏地,口诵佛号,恭送星云大师回到禅房之中。
此刻夏妙然也已经恢复了一些精神,虽然还显得有些疲惫,可基本上行动已经没有问题。
“星云大师,你早已发现晦明有问题?”夏妙然先开了口,话里还有一句没有问出口的隐藏含义,她是在问星云大师若是早就知道晦明有问题,为何不请其他人来帮忙。就算是晦明背后的那个黑衣人实力很强,这天底下也不止是许半生一个人能对付。而且,既然早就知道,又怎么会让夏妙然单独去面对晦明,这岂不是至她于危险之中。
夏妙然其实也相信星云大师不至于如此,这种德高望重的高僧,行事绝不会如此,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否则,依照夏妙然的脾性,她肯定就直接问出口了。
星云大师缓缓在蒲团上坐下,双眼显得有些空洞,他呆了半晌,才终于开口说道:“夏姑娘,你有所质疑也是理所当然,老衲若知对手强悍如斯,断然不敢让夏姑娘和晦明一同离开。说来惭愧,老衲卧床不起已有一段时间,可总以为是上次强行为许真人推演命途导致天道降罚,却并未想到会是晦明出了问题。老衲也是太过信任晦明了,晦明伪装的也着实不露痕迹。”
夏妙然点了点头,再想开口,许半生却慢慢的看了她一眼,夏妙然知道这是许半生让她不要开口,因为夏妙然的话里终归是带着少许情绪的,这对星云大师是大不敬。
从本心里,许半生还是很尊敬星云大师的。
“星云大师不必自责,我跟晦明一路上山,我也并未发现他有任何异状。不单晦明伪装的太好,他背后的驱动者,伪装的也十分完美。以至于那么重的阴煞之气,我竟然入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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