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牛凳只在伯仲之间。
刀狂很是恼恨,上一轮遇到牛凳,他就觉得自己的实力和牛凳在伯仲之间,结果惜败。而现在,他打完了手里所有的牌,连一直压制的境界都已经不得已提升了上去。可却居然发现,他和牛凳依旧是伯仲之间。
若是让刀狂遇到这三人中的任何一人,刀狂都很有可能沦落到战败的一方。
甚至,还有个到现在也还看不透的许半生……
刀狂眼皮子一跳,心里骇然:“什么时候,我竟然会将许半生也视为对手了?”
仇魂恰好幽幽开口,道:“我若和你对决,我是绝不会相让的。这话跟你说明白,省的你心里不痛快。”
刀狂一愣,心里竟然有些激动,要知道,仇魂从前是绝不会对自己解释这些的,而现在竟然解释了一句,看来,那天的事情应该已经过去了,并且,这几天的表现,让仇魂和刀狂之间的关系更进了一步。
“我明白,仇师兄你绝不能折了名头。”
仇魂却摇了摇头,道:“不光如此,你想,若是我和许半生都落败,内门会如何选择?”
刀狂一愣,这倒是个大问题。看来,自信满满的仇魂,在许半生这个天才面前,似乎也有些吃瘪啊。
“你说,内门会不会将我和许半生配成一对?”
刀狂再愣,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仇魂的意思。
“你是说你的实力有目共睹,因此许半生败在你手里,也是情理之中。因此,到时候内门要选择许半生加入历练之列,最方便堵住所有弟子的口?”
仇魂缓缓的点了点头,又道:“这只是一点,另一点便是,万一内门有人认为许半生有可能战胜我,而他又恰好做到了,那么从今往后,内门不管如何向许半生倾斜资源,似乎就愈加的顺理成章了。”
“这绝不可能!”刀狂脱口而出,但是很快心里微微一动,心道原来并不是自己对许半生产生了危机感,连仇魂也是啊。
“他再如何神秘,再如何天才,始终不过炼气二重天。若不是孟师兄有意相让,他现在已经被淘汰了。”
仇魂停下了脚步,转脸望向刀狂,脸上似笑非笑的说道:“你真是这样认为的?”
刀狂心里一个咯噔,赶忙解释说:“许半生身上的确有许多诡异之处,半年的面壁,按说他应该什么都没学到,充其量师门将入门的心法交给他,他在洞天之中苦修半年。可他的阵法,还有定身符,都让人很是吃惊。并且他仿佛是带艺投师的,在来我们太一派之前就已经学了不少东西。不过,即便如此,他终究只是个炼气二重天,凭他那些手段,遇到我或许都有可能让人大吃一惊,但是遇到仇师兄你,那是绝对没戏的。别说仇师兄了,就算是泛东流,许半生也绝无可能战胜。”
仇魂淡淡一笑,继续往前走去,道:“那就看明日的结果吧,我总感觉不大妙。”
“许半生想要出奇制胜,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仇师兄你也如孟师兄一般,选择破他的阵。”
刀狂这话本意是拍马屁,可没想到仇魂却饶有兴致的问道:“那你觉得,如果我和许半生遇上了,我该不该做出和孟暨南一样的选择呢?”
刀狂呆住了,他急忙说道:“万万不可。”
“你是认为我也破不了那阵?”
刀狂犹豫了一下,道:“我只是觉得没必要冒那个险。”
“有多险?”仇魂含笑问道。
刀狂仔细的想了想,是呀,好像也没多险。如果仇魂和许半生对上,那么必然一胜一负,战败的四人之中,就不可能让内门犯难了。许半生落败,实属情理之中,内门选他,自然没话说。而仇魂不幸落败,这外门第一高手,内门又怎么可能放弃?
这也就是说,只要仇魂和许半生对上,他们等于就算是二人携手得到历练行走的资格了。那么,这一战的胜,或者败,其实也就是个面子问题。
只是,仇魂又怎么可能舍得这面子?
可反过来想,连孟暨南都破不了的阵,若是仇魂破了,这绝对会让他这个外门第一高手的称誉彻底的被坐实,绝对没有人再敢有任何质疑。而这,也绝对是仇魂扬威的最佳手段。
似乎各有利弊,而这利弊,则是以胜负来决定的。
一时间,刀狂的思绪有些乱了,他倒是真开始怀疑,真让仇魂对上许半生,闹不好仇魂会险中求胜,挑战许半生的阴阳正反五玑阵。
而内门若真是做了这样的安排,这也就意味着内门其实对于最终五人的名额心里早就有了计较,那么,刀狂遇到泛东流和牛凳的几率就趋近于零了。
这点儿自信,刀狂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