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语,那就真的是罪无可恕了。
“不可能,五行功怎么可能是你创的?你只是一个炼气期的弟子而已,怎么可能自创心法?”那筑基弟子已经完全失态了,口中喃喃,心里其实早已相信。
王庆跃冷哼了一声,道:“这便是天才与尔这等废物之间的区别,否则,你以为师门为何会如此重视许半生?你身为内门弟子,耳目聪明远胜外门之人,竟然连这一点都参悟不透。”
说罢,他又望向许半生,叹了口气道:“你那五行功虽是入门级的心法,不过,我太一派的功法本就以五行为基,总管事对你的五行功又进行了一些改进,发现筑基弟子修炼此心法,也可以对淬炼五行有不错的帮助,是以,就让他们这些内门的筑基弟子也都修炼了这门心法。不过,内门弟子修炼你的心法,是无需支付灵石的,所以,你那五万八千灵石之中,倒是没有他的贡献。这个混账东西,看到六万不到的灵石竟然就头脑昏聩,仙缘就此断绝,也只是他的命数。”
正说之间,慎刑堂的人已经来了,也是一名筑基,但是身上的法袍胸前,却绣着一个“刑”字,彰显其在太一派独特的身份。
也无需任何人陈述刚才的情况,此人先是拜见了王庆跃,然后便调取光幕,将刚才发生的一切扫视了一遍。
看罢之后,那弟子对地上被捆成麻花的筑基弟子冷冷说道:“许半生所得灵石俱是其本分应得,王堂主并无半点违规之举,如今,你可知罪?!”
他这句话一说,就等于是宣判了那名弟子的罪过,霎时间,那弟子满面的死灰,早已知道自己的下场。
“念及你平日里兢兢业业,在广储堂从未出错犯过,今虽触犯门规,且饶你不死。只是,尔已然仙基蒙尘,再与我仙途无缘……”说话之间,慎刑堂的筑基弟子手中一晃,一柄拂尘出现在他的手中,“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神三拂之后,尔除名于我太一派,今后自生自灭,俱与我太一派无关。”
这名弟子的脸色始终是冰冰冷冷,没有任何的表情,就连说出的话语也是半点人气都不带,完全是一副对着墙壁说话的姿态,不容置疑,更加不给任何辩解的机会。
左手一张,那捆缚在筑基弟子身上的真气早已松开,慎刑堂的弟子将那几缕真气收拢之后,双手恭恭敬敬的捧着一团白光,低头对王庆跃说:“还请王堂主收回真气。”
王庆跃一挥手,任由那几缕真气消散,也懒得将其收回体内。
而此刻,慎刑堂弟子高高举起了手中的拂尘,毫不留情的抽打在那名筑基弟子的身上。
只是一拂,拂尘之上万千银丝便化作千百道利刃,将那名弟子的身体抽的皮开肉绽。
他口中清清冷冷的报出了一个数字。
“一!”
然后,是第二拂。
随着那名弟子口中报出“二”这个数字,许半生清晰的见到拂尘抽在筑基弟子身上收回之时,带着点点星光,那些光芒在拂尘完全收回之后,却停留在地上那名弟子的身体表面,噼剥闪烁几下,随即湮没在天地之间,彻底化作了天地元力。
许半生知道,那是这名弟子的气海被废,气海以及其中蕴藏的真气被抽离,重归天地的异象。
“三!”
第三拂业已完成,这一拂却是抽在那名弟子的后脑,拂尘落下之际,原本仰面躺着的那名弟子,竟不由自主的翻了个身,恰好将后脑展现给执刑的弟子。
万千银丝带出了指甲盖大小的玉光碎片,那些碎片掉落在地上,竟然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那名筑基弟子口中喷出一口浊气,急热攻心,脑袋一歪便昏死了过去。
执刑弟子依旧面冷如霜,口中说道:“刑毕。”随即,收起拂尘,又扔下一只小小的玉瓶,玉瓶滚落在那名弟子身下,执刑弟子回头看了王庆跃一眼,道:“弟子告退。”
王庆跃点点头,一摆手,执刑弟子便飘然离去,至始至终,看都没看许半生一眼。
而许半生,此刻却是好奇的看着地上依旧仿若碎玉的碎片,心里明白这便是被那拂尘扫碎的灵根。
灵根许半生并不陌生,他是能够查探到自己的灵根的,可是,他一直以为灵根只是一种虚幻的存在,没想到竟然可以将其抽离出来,而且落在地上久久不散。
王庆跃一张手,那些灵根碎片便归拢在他的手中,然后,他又一张手,灵根碎片便漂至许半生的眼前。
“灵根已碎,但其中多少蕴含着一些他修炼之中的体悟,你可以参悟借鉴一下。”说罢,转身飘然而去,竟是管也不管这名弟子。
许半生见状,也是微微叹了口气,将那些灵根碎片握在手中,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