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的蛛丝马迹不足以让他们寻找到许半生,而今却又直接找上门来,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有人泄漏了此事,这人还必须是太一派的弟子。虽然那人未必是有意的,可许半生也必须知道那人是谁。
所以,他必须要让魏谦拿出证据,这样就可以知道泄漏此事的人了。
“前辈既然有证据,不妨拿出来。”
魏谦恨恨的瞪了许半生一眼,道:“好,既然你不见棺材不掉泪,那么我就成全于你。秦泽涛,你出来!”
秦泽涛闻言从众弟子之中排众而出,许半生看见他,心道果然,这正是许半生一进门的时候注意到的那个筑基,唯有他,当时打量许半生的神态和其他人略有不同。
“许半生,你也毋庸狡辩了,我之所以知道是你杀了魏前辈的宠灵,乃是你们太一派的人亲口告诉我的。”
“荒谬!”出声的,是一旁一名太一派的筑基弟子,他道:“谁不知道我太一派与你血鸦岛素来不睦,既是我太一派弟子,又岂能跟你交谈?”
秦泽涛不慌不忙,笑着说道:“那人便是贵派弟子仇魂,你们不妨把他找来,一问便知。”
仇魂?!
竟然又是这个家伙,这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啊。许半生微微虚了虚双眼,心说不管这次仇魂是有意还是无意说的,这个人是不能留了,解决掉血鸦岛的麻烦之后,自己必须强力指责仇魂,无论如何也要让内门治他一个里通外敌的罪名。到时候,便依照门规找他决战,必须杀了这个家伙。否则,以后此人还会给我带来不少的麻烦。
就连段江州听到仇魂这个名字,也是不自觉的挑了挑眼皮子,心道这个仇魂简直就是混账透顶,就算是对许半生怀有恨意,也不能做出这等和血鸦岛的弟子勾结的事情啊。而虽然魏谦还并未说出他的宠灵是个什么东西,但是段江州其实心里已经有数了,只怕许半生前些日子回山之时带回来的银鱼,就是这个魏谦的宠灵了。这事儿倒是有些棘手,哪怕是不知之罪,终归也是许半生的错,杀了魏谦的宠灵总归是真的。
此刻也来不及细想对策,并且段江州见许半生老神在在,似乎早有解决之道,也便静观其变,只是找来一名弟子,让其去将仇魂带来。
还是刚才那名弟子,只不过他见到仇魂就没有像是对许半生那么客气了,他也知道许半生省亲归来之时曾经带回来一条银鱼,心里大概也有了数,虽说这事儿的确是许半生不占理,可仇魂竟然将这种事拿出去说,也着实是让人心生厌意。若是对其他门派的弟子倒也罢了,偏偏是血鸦岛,你特么不知道我们跟血鸦岛势不两立么?竟然勾结血鸦岛弟子?!
是以,见到仇魂之后,那名弟子直接亮出腰牌,喝道:“仇魂,随我去钦天府应差!”说罢,竟然取出缚兽索将仇魂五花大绑,拎着就去了钦天府。
一路上,仇魂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儿,可即便是犯了事,也该由内务府惩处,怎么也轮不到钦天府来管吧。
他也问那名弟子,可那名弟子只是骂了一句:“去了你就知道了,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仇魂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名弟子,此刻也是动弹不得,可一进钦天府的正殿,他看到站在那里的秦泽涛,便什么都明白了。
仇魂顿时感觉到极其的委屈,自己的确是跟外人说了许半生的事情,可难道我说的不是实情么?现在人家找上门来,那也是许半生的问题,凭什么把我绑起来?
这家伙,到现在还不知道秦泽涛的身份,只知道此人那天好心的请他喝了顿酒。
“这便是仇魂?”那名审判所的专员问到,也不等任何人回答,继续说道:“既然到了,那就继续对质吧!”关于仇魂为何被绑,又是不是该解开,这个专员自然是不关心的。
秦泽涛笑着点了点头,上前一步,道:“仇道友,你可还记得我?”
仇魂自然记得,点了点头道:“小弟自然记得道兄。”
这一句话,把所有太一派的弟子都气得不轻,这家伙竟然跟一个血鸦岛的弟子称兄道弟的,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秦泽涛又道:“真是委屈仇道友了,看来仇道友前些日子所言不虚,贵派还真是对他偏袒的很,同时前来对质,他可以安然若素的站在那里,仇道友却被五花大绑,换成我,也是极不满的。”
这句话,让太一派的弟子纷纷恍然大悟,心道难怪这家伙会跟血鸦岛的人勾结,原来是因为痛恨许半生的缘故,一个个望向他的眼神之中,不禁就更加愤怒了。本派同门之间,不管有什么矛盾,自行解决便可,岂能因此就勾结外人?而且还是勾结的血鸦岛的人?!
**
平安夜,早一点更新,下午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