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是我们能管的了,让真理报去对付他们。”一想到托洛茨基派,谢洛夫瞬间就觉得头大了不少,这群世界革命的信仰者,因为苏联对五月风暴进行了干预,在法国取得了不少话语权,声势比历史上大了不少,现在一看到葡萄牙出现革命,立刻蜂拥而至。
如果说第二国际总是妥协的话,第四国际就是太激进了,动不动就要世界革命,在他们眼中世界革命比喝水还容易,各国的共产党在第四国际眼里,就和谢洛夫眼中的第二国际差不多,谢洛夫说第二国际是叛徒,第四国际认为苏联是叛徒。
但现在是革命时期,留着这些人总比留着社会党人强,以后慢慢有机会在收拾这些人。
戈留诺夫和梅夏采夫做这种事比自己更加熟练,他谢洛夫还有点自知之明,马列主义这些论文他都没有多大的造诣,在别人眼中他就是一个安全干部,非常危险的安全干部。
“回来了?”回到家中叶连娜和瓦莉娅正在沙发上聊天,见到自己的男人回来纷纷走过来,一个摘下帽子,一个帮助脱外衣,让总政委心中警兆顿生,身体都僵硬起来。一下子收获这么好的待遇,他一下都觉得不适应了。
“嗯,你们?算了,我去看看女儿写作业了没有。”别墅里面除了两个女人之外,就剩下两个女儿,他的儿子都住校,家里人太多了他也很难解释关于叶连娜身份的问题。只有大女儿比较懂事,能够理解,小女儿则是不懂事,完全理解不了其中的关系。
“尤利娅在干什么呢?”谢洛夫上楼走到女儿的房间门口先喊了一声,然后慢慢推开门,大女儿是他的骄傲,在台灯下在奋笔疾书,没有打扰女儿的意思,他坐在了一边等着。
过了一会,已经长成一个大姑娘的尤利娅放下了钢笔,歪着头问道,“父亲,政治老师总是说,我们是必然要胜利的,可是你还说过,资本主义阵营比我们总体要强大,既然这样同时发展,他们人口多,地方大一个发展速度,我们国家不是永远会落在后面么?”
“你们这种政治课,因为我们国家已经消灭了工资上的差异,所以在学校的你们感觉的不明显,但一旦走向社会,你们这些学生就会知道,我们消灭的只是表面上的阶级,阶级一直都存在,只不过需要仔细观察才会在苏联发现。在进行政治课的同时,其实如果条件可以的话,你母亲应该想办法每年送出去一批学生,去一般的国家体会一下,可惜这笔花费太大了,只能等到以后。”谢洛夫耸耸肩,克格勃有钱,但也没法一年送几百万学生出国去体会第三世界的日子。
“父亲,你跑题了,我问的是我们如何战胜资本主义阵营。”尤利娅绷住笑脸非常严肃,提醒着自己的父亲,她问的不是这个问题。
“哦,跑题了对吧!”谢洛夫打个哈哈,在女儿面前罕见的老脸一红道,“这样吧,尤利娅,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古罗马共和国晚期格拉古兄弟改革的故事。”
在女儿的期待中,谢洛夫讲起了这个故事,两千年前,罗马共和国进入晚期,大量土地集中在少数庄园主手里,庄园主用奴隶降低生产成本,大量的农民因为竞争不过庄园主失去了土地,卖身为奴。罗马军队的兵源受到了威胁。贵族出身的格拉古兄弟出台了改革政策,要求限制庄园主的土地面积,这一改革触动了元老院贵族们的利益。
最终格拉古兄弟被元老院杀害。罗马公民们失去了通过合法手段维护自身利益的途径,罗马共和国的生命也就进入了倒计时。
“格拉古兄弟只是希望限制一些元老院的权利,给普通人一些活路。就遭到了杀害,随后则是同样贵族出身但是主张一样的凯撒,他原谅了元老院,但同样他也被刺杀,当元老院认为消灭了所有威胁的时候,最终埋葬他们的人出现了,连续的刺杀已经让古罗马人失去了希望,这个时候他们团结在了屋大维的身边,把元老院的贵族全部消灭。”谢洛夫抱着已经长大女儿道,“格拉古兄弟的故事,在我们的时代已经出现了,你觉得肯尼迪兄弟的死亡是不是很像。”
“统治阶级是不会收敛的,指望他们自我约束是不可能的,杀掉几个人只是把问题延后,他们会无限扩大自己的领地,最终会让普通人忍无可忍,所以我们必然胜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