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姬清,笑着说道,“他现在自顾不暇,已经无力追击。”
“是你下的手?”姬清问道。
“算是吧。”
姬清又问,“为什么你能伤他?”
苏言只是一个普通人,就算能借助符咒使用灵力,为什么连万寿境的强者也能阻拦?
要知道,她真气境四层的实力,在鬼杀面前仍旧无助得像是砧板上的鱼,甚至连逃进归元界之中的时间都把握不住。
“这是我的秘密。”苏言淡笑说道,“现在不能告诉你。”
“哼。”姬清冷哼一声。
她也不屑知道。
“我们之间,能不能一笔勾销?”突地,苏言问道。
他仿佛只是漫不经心的随口一问,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很想听到一个肯定的回道。
“不可能。”姬清皱眉,“你杀我两次。”
“惊梦泽那次,我没狠下心。这一次,我将你救出,难道不能抵消第一次?”
“呵……难道,你叫我为你的‘良心发现’而感激?”姬清冷笑,“与其说这些没用的东西,还是想想现在要怎么办吧。”
背后给了她一刀,又将她从吸灵血藤手中救回,一害一救并不能抵消。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也不能让她心生感激。
至少,他曾经希望她死!
他还背叛了她!
听到姬清这么说,苏言果然也不再纠结此事,清冷的声音平静说道,“我重伤,行动不便。你先回二皇子府,通知人过来接应我。”
他素来就是一个冷静理智到可怕的人,似乎无论何时何地都会做出最佳的判断。不论是杀了她,还是将自己置于险境之中,他总能这么淡然处之。
这是一个对人狠心,对自己也极为狠心的男人。
深深看苏言一眼,姬清盘膝在他的身边坐下。
“你不走?”苏言问道。
“闭嘴!”
不知不觉中,姬清竟然也学到了几分拓跋烈惜字如金的风格。
她暂时留下可不是为了保护他,而是要让自己保持最佳的状态。与其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还不如留在苏言的身边。万一鬼杀赶上来的话,他也许能再稍微抵挡一下。
他能利用她,难道她不能稍微利用一下他?
等到身体之中那道碍事的木灵力被磨灭,姬清从地上起身,在苏言复杂的视线之中毫不留恋的离去。
月色落满长巷。
纤细瘦弱的身影,朝着巷口飞奔,在苏言的眼中越来越小,越来越淡。
最后,终于消失不见。
他安静的收回目光,看向悠远的天际。
她,不原谅他。
……
月色之下,姬清飞快的朝着二皇子府的方向狂奔。
苏言说事情已经解决了,其实她是信的。
就算苏言再怎么可恶可耻,看到他浑身浴血的样子,她还是情不自禁的相信了他的话。
只是,原谅?
她绝对不会原谅他,原谅一个背叛者!
“清清……”
狂奔之中,一道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姬清的脚步一顿,循着声音看向来人。
月色之下,拓跋烈玄色的身影仿佛和黑夜融为一体,他犹如苍鹰一般迅疾冲到姬清的面前,心急的朝她伸出了手。
他终于来了。
这个该死的男人!
手腕被扣住,姬清任由拓跋烈紧紧的将她揽入怀中。
她贪婪的汲取着他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气息,又急又怕之中,委屈的泪水几乎瞬间就将拓跋烈胸前的衣服打湿。
“我来了。”拓跋烈伸手轻轻的拍着姬清的背,小心翼翼的安抚着她,眼中萧杀一片。
还是他太大意了。
他以为将安风留在府中,将府上的阵法都开启,便能保得姬清的安全。要知道,恒天院的阵法哪怕是他自己硬闯,也要足足两个时辰的时间,才能攻破。
若是有人硬闯,他会第一时间感应到,然后迅疾的赶回府上。
两个时辰,已经足够他从军营到二皇子府几十个来回。
在保证了姬清安全的情况之下,他也有几分脾气。作为一个男人,被心爱女人嫌弃的感觉,不亚于对他最大的讽刺和否定。他只是想让姬清冷静冷静,好好想想他对她来说,是不是重要。
可是,他没想到居然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恒天院,甚至让姬清陷入险境之中。
如果不是沈曦赶往军营之中禀告,他甚至都毫无察觉!
该死的!好在他的小东西安然无恙,不然他绝对无法原谅自己!
想起一件事,拓跋烈又问道,“清清,苏言去接应你了,你可有见到他?”
姬清抬眸看向拓跋烈,抿唇不语。
她的心中,甚至有一丝心狠的犹豫。
说,还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