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爱情。
充满了自私,凉薄,谎言,甚至是背叛。
很小的时候,他便知道,所谓深爱的两个人,相敬如宾的两个人也有可能是做戏。感情,更像是一层遮羞布,是用以敷衍众人的一种手段罢了。
外人看来的温馨和平又如何?
不过勾心斗角,不过是暗潮涌动,不过是不贞不忠,不过是被捆绑在一起的不情不愿。
他从来没有过如此激烈的感情,也从没有想过他会爱上一个人。
他曾以为自己会孤寂到死,对所谓的男女之情嗤之以鼻,觉得那不过是清晨草叶上的露珠,不过一缕晨光就能将之蒸发。
当他冷漠的看着世人挣扎在感情的深渊,还乐此不疲的时候,他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
甚至,他曾经冷冷嗤笑。
感情是什么?
那么虚无缥缈的东西,能比得过权势带来的安全感吗?
就算拓跋烈那么冷静自持、严肃认真的男人,在一夜欢愉之后,竟然说要解除和南宫家族的婚约,想要娶了那个女人。
呵,多么的不理智。
爱情果然是红粉骷髅,是能蚕食最坚硬的心的蛊虫。
他冷冷嗤笑了爱情。
然后,爱情不言不语,给了他最有力的回击。
他爱她,她恨他……
他被冲昏了头脑,想要用这样的方法,守候在她的身边,却连哪怕一丝爱意都不敢,也不能,更不愿流露出来。
也许,安静的守候,看着她在另外一个男人的怀中欢笑,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他的世界太黑暗,给不了她想要的温暖。
他的感情太沉默太尖锐,只会给她带去伤害。
甚至,他也不敢。
不敢奢求她有天会看到他,不敢奢求她会和他在一起。也许,就算有那样一个机会,他也不敢踏出那一步。
不曾拥有,就不会有失去。
不曾海誓山盟,就不会有凉薄背弃。
他不用担心她不爱他,不用担心她背叛他,不用担心有一天她离他而去……只要,这一切不曾开始。
只希望他能停留在她的身边,在她需要的时候在她身边,那就好。
她不爱他。
多好。
所以她会相信,他也不爱她。
所以,她将一切当成一种交易,不会有负担,不会抗拒,不会拒绝他这种懦弱的陪伴和守护。
太阳东升西落,白天到黑夜。
夜幕四垂,如水月光从窗外洒落进来。
房中,没有点灯。
苏言半靠在床上,无意识的看向开了一角的窗外,目光幽深。
他憔悴的面容在月光之下少了一份凝重,多了一份淡然。男人的脸有一种清冷淡然的俊朗,俊朗之中透着干净的清隽。仿佛,褪去了算计的表现,这样干净纯粹的样子,才是真实的他。
……
门“吱呀”一声轻响。
坐在梳妆台前的姬清,飞快的放下了手中的梳子,起身朝门口看去。
拓跋烈一身玄黑色的广袖长袍,大步走了进来,行动之间袍袖翩飞,颇有一种极为洒脱的气势。
只是,男人眉目发沉,冷峻的眸光中分明带着几分不满,开口便问道,“你去见了苏言?不是说,让你和他保持距离?”
就知道他会问!
姬清悄悄腹诽了一句。
这二皇子府中的一切,都瞒不过拓跋烈的眼睛,她也做好了被他盘问一番的准备。
“沈曦过来找我,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姬清拉过拓跋烈的手,有些撒娇的说道,“再说,这一次他救了我,又因为我的关系在外面等了三天。虽然他和我不对付,但不将他救好我心中也难安嘛。”
眨了眨眼睛,姬清有些讨好的依偎进拓跋烈的怀中,问道,“你就不要生气了?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了,真的!”
“你在意他?”拓跋烈冷然问道。
“当然不是。”姬清十分无语,“我们明明两看两相厌,你哪里看到我在意他了?”
“两看两相厌?”
“嗯。苏言也说讨厌我,不过以后不会对我不利了,多半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当然,还因为她掌握了他的把柄!
知道这个消息,她一开始很惊讶,回到房中之后,她甚至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苏言要将自己的修为隐藏起来,又对此讳莫如深。
不过,这明显是对她有利的情况嘛!
姬清得意的笑了笑,和紫狐偶尔露出的狡猾表情如出一辙。
“好。”拓跋烈眉目间闪过一丝思量,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歇着吧。”
“嗯。”姬清点了点头,伸开双手,笑靥如花的说道,“抱我去床上。”
拓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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