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而了,便去扒拓跋烈的衣服。
胡乱的将男人身上的衣襟扯开,露出一片极为坚实的小麦色胸膛,姬清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回,又将他的衣袖给撸起看了看,发现他身上并没有伤痕,这才舒了一口气。
还好,没有受伤。
“放心,我身上的伤不重。”拓跋烈无奈将姬清再度拉入怀中,将她紧紧抱住,声音不自觉地软了下来,“我的伤不在身上。”
“那在哪里?”
“这里。”拓跋烈握住姬清的手,将她纤细柔白的素手按压在心脏处,凤眸深深的看着她,“我的伤在这里。”
掌心之下是拓跋烈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姬清几乎是瞬间就鬼使神差的红了脸颊。
“为什么会是这里?”她问道,“难道北堂轩还朝你心上捅了一刀不成?”
这男人,分明就是想要戏弄她吧?
眨了眨眼睛,姬清水盈盈的杏眸看向拓跋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亏她还担心死了他呢。
“是。”拓跋烈却认真点头,“虽然知道他是胡言乱语,但是我却仍旧很担心。”
姬清皱眉问道,“担心什么?”
她想错了,拓跋烈这个样子分明就不是在看玩笑,而是很认真的在说这件事。
她也想听听,北堂轩那个卑鄙小人到底说了些什么。
“北堂轩跟我说,他曾经和你相识,和你有过一段感情。而你现在心里还有他,他让我放手,让我成全你和他。”拓跋烈说道。
下意识的,他并没有将北堂轩至尊灵根的不对劲告诉姬清。首先,他自己并没有确定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不想让姬清徒增困扰。其二,他直觉这件事不适宜现在说出。
然而,他已经说出口的这一句话,已经在姬清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什么?!
姬清几乎已经无力思考。
她怔怔的看着拓跋烈,自从听到他的第一句话起,她的一颗心便几乎停跳。
俏脸瞬间惨白,甚至比今天昏迷的时候更加惨白得可怕。
姬清的身子下意识的绷紧,就像是一只刺猬见到大敌当前,为了保护自己而竖起了浑身的尖刺。
不可能!
北堂轩不可能发现她的真实身份!
重生这种离奇诡异的事情,如果不是她自己亲身经历,她绝对无法想象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离奇的事情发生。北堂轩又怎么能看出她原来的身份?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可是,虽然会告诉自己这绝对不可能发生,但是姬清的指尖却冰凉一片,眼中满是深深的害怕,甚至恐惧。
“清清。”拓跋烈晃了晃姬清的肩膀,眼中眸色深深。
连续喊了好几声,姬清才恍然回神,眼中仍有一些懵懵然。
“你怎么了?”拓跋烈沉声问道。
深呼吸一口气,姬清眼神变得清明,她定了定神,刚才在震惊之下几乎变得僵硬的脑子开始转动起来。
她没有急着回答拓跋烈,反倒思考起来。
仔细想了想,姬清发现自己刚才进入了一个误区。
北堂轩对拓跋烈说,他和她之前有过一段感情,而她现在还留恋着他,想要从拓跋烈的身边离开,回到他的身边,所以叫拓跋烈放开她?
这个谎言编得很好,好到她几乎都要信以为真了。
可是,也因为这个谎言是几分现实夹杂着几分虚假,所以她也能轻易看出其中的漏洞。
如果北堂轩已经发现了她的身份,那么他定然不会用这样一番说辞来挑拨离间,而是会选择直接杀了她。
他做下的那些事情难容于世俗,并且对她极为残忍,若是知道她已经重生归来,以他那狠辣的性格,绝对会斩草除根,而不是磨磨蹭蹭的走迂回路线。
很有可能,他说出那一番话,完全是为了扰乱拓跋烈的判断,让拓跋烈因此心神大乱而被他引入杀阵之中。
想通了这些关键,姬清脸色好看了许多。
再抬眸,拓跋烈一双凤眸深深的凝视着她,眼中那锐利的探究看得姬清倏地一惊。
完了!
眨了眨眼睛,姬清可怜兮兮的看着拓跋烈。
她一双清澈杏眸之中含着盈盈水光,又诚恳又真挚,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十分的可信。
只是,心里别提有多懊恼了。
刚才光顾着想事情,她压根忘记了拓跋烈还在身边,更忘记了身边这个男人的眼睛到底有多敏锐。
现在他这眼神,分明是因为她的反应而起了疑心。
天啊。
他不会真的以为,她和北堂轩那阴险小人有什么瓜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