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最后,一无所获。
少年似乎想要站起身来,他撑在姬清胸前的手也压得更重,仿佛真的将她当成了一块泥巴地。
胸疼得厉害,姬清忍疼皱起眉头,抬腿朝着少年踹去,恨不得一脚将他踹飞就好。可是她的腿才抬到半空中,少年却像是有预见性一般,长腿一伸将她的腿再度压了下来。
现在,他的手倒是没有撑在她的胸前了,他双手撑在姬清的身侧,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她被他圈在一个窄小的空间之中,呼吸的空气都沾满了他的男性气息。
这姿势,瞬间让姬清的脸色涨红一片。
想动,动不了。
想逃,逃不掉。
少年的身躯沉重无比,粗重灼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脸上,让她有一种想要落荒而逃的感觉。而更让姬清觉得羞愤的是,隔着薄薄的衣衫,她能清楚感觉到少年身体的温度,滚烫得像是一块锻造得通红的铁块。
他就这么紧紧的压着她,眉头皱起,仿佛在研究什么。
坚硬,沉重,滚烫。
姬清咬咬牙,解开了风卦的隐身效果,杏眸圆瞪,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低声问道,“你能从我身上下去了吗?!”
“当然。”少年清凉的声音说道,“我能从你的身上下去。”
几乎是原封不动的将她的话复述了一遍,可是姬清却从其中感觉到了一丝戏谑,还有……调戏?
“你别忘记了,我是你家将军的女人,你……你不能对我不敬!”她忍气说道。
“是,你是将军的女人,我不会对你不敬。”少年站起身子,眼中一抹得意而愉悦的笑意藏得极深,他垂眸看向狼狈从地上起身的姬清,淡淡说道,“姬灵师,刚才抱歉了。我这人生性警觉,您偷袭我,所以我才会如此,以后不要再试探我了,可以吗?”
还有什么不可以?
她现在说什么都觉得尴尬难堪,所幸什么都不说了。
姬清轻咬着下唇从地上站起,没好气的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皱眉转身离开。
她一点也不想看到他,一点也不想!
气冲冲的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紫狐看了一下周围没有其他人存在,也没有其他威胁之后,姬清跃上了一颗树,稳稳的在树枝上坐下来,打算闭目小憩一会儿。
半响,没有听到树下有动静了,姬清在识海之中问紫狐,“他走了?”
“走了。”紫狐尽职尽责的回答。
“那就好。”姬清低语了一声,没良心的将紫狐的灵识给屏蔽了。
她睁开眸子朝下看了一眼,果然刚才站在树下的黑衣少年已经不见了踪影。
哼!tqR1
该死的傅君烈!
居然敢这么对她,等她回到上京城之后,一定要告黑状,让拓跋烈给他小鞋穿!
忍不住偷偷揉了揉胸前刚刚被压住的地方,姬清眉头皱的更紧了,还真的是该死的疼啊!被少年这么一压,她感觉自己的胸都快要被压扁了!
悄悄拉开衣襟,姬清疑惑的朝着衣襟里看去。
一片白皙柔嫩的雪白肌肤犹如美玉一般,被肚兜包裹住的丰盈虽然不是波涛汹涌,但是也颇具规模,他难道感觉不到?居然可以将她当成一块泥土地?!
分明……分明她的身材还是不错的!
不对,她在想什么呢?
姬清摇了摇头,又气又恼,紧咬着下唇,她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傅君烈屡屡对她逾越,可是她却一直对他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并且是发自内心的熟悉感。心中有一个猜测,隐隐有一种呼之欲出的感觉。
是什么呢?
她竟然觉得他和拓跋烈是那么的相似,不仅仅是容貌相似,性格相似,就连和他相处的时候,让她脸红心跳的感觉都那么的相似。
她……是她多想了,还是这两个人本来就是同一个人?
姬清微微合着眸子眸子靠在树干上假寐,脑海之中一身玄色衣衫,冷峻迫人的拓跋烈,似乎和清冷沉默的黑衣少年渐渐重叠,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突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姬清的思绪。
她悄悄睁开一条眼缝,果然发现黑衣少年已经回来了,手中拎着一只处理好的野兔,还有一堆捡来的干柴,似乎打算开始烤肉,准备中饭。
姬清看着黑衣少年忙碌的身影,眼中露出一丝思量。
他对她,真的很好……无微不至,细心体贴。虽然偶尔会冷眼对她,但是一言一行却总给她一种极为熟悉,又极为被呵护的感觉。
就像是那个人一般……
会不会,他和他,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