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团雾气没入了骨架之中。
一道道金符在空中凝聚而成,带着一团团雾气没入白骨,随着时间的推移,当最后一团灰雾都被封印在白骨之中,原本看上去白得渗人的骨架上面萦绕了丝丝灰败之色,看上去像是落满了灰尘一般。
拓跋烈将最后一道最为复杂的金符凝聚而成,朝着白骨挥去,等到最后一道金符也没入白骨之中,骨架又重新变成了平平无奇的模样。
“好了。”拓跋烈淡淡说道。
他从翔龙戒之中拿出一个巨大的白玉箱子,手中灵力如鞭,将北堂轩的骨架卷起来之后丢入白玉箱子,又将几个封印阵法刻在白玉箱子之上,再一次将北堂轩给镇压。
“那我们回去吧。”姬清说道。
出来这么久了,也应该要回去了。
清晨出来,如今已经到了傍晚时分,回去好好歇着,明日再去寻找其他的奇遇,又或者呆在山洞之中休息一日,也是好的。
“嗯。”拓跋烈淡淡应了声,伸手揽入了姬清的腰,“兴致不高?”
姬清现在的情绪,他感觉到了。
“是啊。”姬清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意,白皙纤细的手牵住了拓跋烈的大掌,“阿烈……报仇雪恨了,可是为什么我却并没有太开心的感觉?”
原本,她以为她大仇得报之后,定然会觉得痛快无比,可是现在的她却十分的平静。
似乎北堂轩就应该死,她只是送他去了他应该去的地方而已。
现在,她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似乎北堂轩并没有死,仍旧在她的身边活着,并没有离开。
“北堂轩真的死了吗?”姬清仰头问身边的男人。
“死了。”
“可为什么我总觉得他还活着?”姬清摇了摇头,“是不是我被他影响太久,所以还总是这么疑神疑鬼的?”
拓跋烈却并没有将姬清的话当成戏言,或者是她的错觉,而是认真的回答说道,“回去将北堂轩的骨架给苏言看看,让他再确认一次。”
“不用啦。”姬清摆手,“只是我自己乱想而已。”
眼看着北堂轩死去,她忍着心中的恐惧和害怕,亲眼见着蛇群将北堂轩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下,北堂轩是必死无疑,没有活下来的任何可能的。
只是……
也许是北堂轩临死之前那凄厉的喊声,那怨毒的诅咒,让她觉得心有戚戚吧。
“别怕。”拓跋烈低沉悦耳的声音响在耳畔,“有我在。”
姬清几乎整个人都被拓跋烈抱在怀中,犹如雄鹰张开双翅庇护着她,带给她温暖,为她遮挡风风雨雨的侵袭。
她还怕什么?
也许,无论事情再如何的变化,只要他在她的身边,那她就不用怕。
姬清微微一笑,伸手环住了拓跋烈精悍的腰际,更深的依偎进他的怀中。
听着男人强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她觉得刚才的杀戮离她远去,那彻骨的寒意也从她的身体之中抽离,慢慢都变成了温暖,
见到怀中女人如此依恋的模样,拓跋烈无奈而宠溺的看着她,勾唇浅笑。
“蠢东西。”他低声喊道。
“嗯……”姬清有些疑惑的抬起头,可是刚将小脸仰起来,却被男人精准的摄住了唇瓣。
只听得他低沉得近乎呢喃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专心点。”
“唔……”
被男人强有力的手臂给抱住,姬清感觉所有的思绪都在他的亲吻之中放空,再放空。
犹如被雨水冲刷干净的碧空,又像是被溪水带走棱角的浑圆鹅卵石,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乃至思绪都变得轻而透彻起来。
微微一笑,她更用力的抱住了男人的腰身,踮起脚尖将自己的唇送到男人的面前。
“呵……”男人的低笑响起,“想要吗?”
姬清,“……”
“要我吗?”
“……”
“不说,便是默认了……”
“……”姬清终于羞赧的发出一声轻哼,“哼……”
听着,有气无力,像是一根羽毛瘙痒在拓跋烈的心间,撩拨得他有些发痒。
“口是心非的小东西。”拓跋烈喉中溢出愉悦的低笑,神情愉悦之中带着几分得意。
她也是想要他的。
很好。
拓跋烈灵识朝着身外蔓延,很快找到了一处合适的山洞,带着姬清飞掠而去。
昨天晚上和大家一起睡在山洞之中,叫她出去,她不肯。如今在外面,她就算再羞赧不肯,他也不会放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