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尸傀儡便是苍炎国曾经的女性灵师白素,当年有那么多的人爱慕白素,想要娶白素为妻,可没有想到白素最后会阴差阳错的选择了一个害死她的男人。
被辜负不说,甚至还被当做试验品炼制成傀儡,一锁在密林湖底便锁了那么多年,不可谓不可怜。
白素永远停留在最美好的年华,而柳老却已经白发苍苍。
时间就像是一辆朝前飞驰的马车,让坐在马车上的人只能一路往前,再也没有机会可以为当初做出的选择后悔。
柳老伸出干枯的手抚上白素依旧年轻美貌的脸颊,眼中的情绪极为复杂。
深情,愧疚,悔恨,伤感,解脱……
很多种情绪交杂在他浑浊的眼睛之中,最后,他缓缓抬起手插入了白素的胸前,带着苦涩的笑意将白素胸前的核心阵法给毁去。
从此,她不再是一具傀儡。
她从此能和他一起长眠地底,可以获得安宁。
因为白素的身体曾经做过防腐处理,所以就算失去了核心阵法之中的灵力支撑,她的模样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不像是苏绾的傀儡那般很快变得腐烂恶臭。
已经老态龙钟的柳老将白素抱起,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自己曾经躺过的深色棺椁之中。
做完这一切,他看向拓跋烈,“还请二皇子再帮老头子一个忙。”
“说。”
柳老的声音缓缓的,“等我死后,若是二皇子愿意不怕麻烦帮一个忙的话,还请你帮我们将棺椁给钉死,埋在地下。老头子九泉之下也会感激不尽。”
“可以。”拓跋烈颔首。
他凤眸之中并没有什么动容之色,并不因为柳老和白素之间的感情而唏嘘。
在他看来,柳老虽然最后幡然悔悟了,但是对白素的伤害却已经永久的造成。他曾经利用了白素的感情,甚至将白素的性命都给害了,还将她害成这个样子……如果从白素的角度看来,她真的愿意和这样一个伤害她的人同穴吗?
死了,竟然还不得舒心。
不过这不是他要考虑的,毕竟其他人的感情他向来不会放在心上。
得到了拓跋烈的应允,柳老放下了最后一丝负担,看着静静躺在棺椁之中的白素,自己也跨入其中。在白素的身边躺下之后,他将干枯的手伸向自己的胸前,如刚才一样将自己身上的核心阵法给破坏。
现在柳老的身体本就不是他原来的身体,只是根据一具尸体而改造而成的傀儡,破坏了核心阵法便等于死亡。
柳老死了。
拓跋烈将棺椁上的盖子缓缓朝一侧推,将打开的棺椁再度合上,可木盖还没有推到尽头,他的脸色便突地一变。
不对劲!
封存着北堂轩残魂的玉珠突地传来一阵波动,玉珠中隐晦的气息竟然正在逐渐的消散!
拓跋烈猛地一用力将棺椁盖子彻底推回去,动作极快的从怀中取出玉珠一看,原本圆润的玉珠刚一落在他的指尖便碎成为了齑粉,像是被某种力量给摧毁了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
“看来很有可能柳老在其中设下了禁制,若是他彻底身死的话,便会引得这个玉珠中的自毁阵法启动。”苏言清冷的声音响起,“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一招很有可能是防备君子冷的,现在却坑了……我们一把。”
停顿了一下,苏言还是说的“我们”。
他从没有把自己当成其他人,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拓跋烈抬眸看了他一眼,两人都是心思极为敏锐又精明的人,做了多年的兄弟也很了解对方的脾性。苏言话语之中的细微强调,拓跋烈很清晰的听在耳中。
“接下来问一问君子冷吧,君子冷才是最接近夜皇殿核心的人,柳老不知道的秘辛他肯定知道不少。”苏言又说道。
“好。”
灵力罩的光晕缓缓在空中消散,君子冷目疵欲裂的狰狞模样出现在两人面前。
密室中昏暗的烛光照在君子冷的身上,他俊美的脸一半被藏在阴影之中,睫毛和鼻翼的阴影覆盖在他的脸上,却覆盖不住他那猩红疯狂的眸子。
“呵……”他冷笑一声,“你们杀了苏绾,杀了那糟老头,现在就要轮到我了吧?不过你们放心,你们休想在我这里问出什么来!”
“似乎不用问你。”苏言清隽黑沉的眸子看着君子冷,犹如看着一个死人一般,“夜皇殿的传承从来不都是自相残杀之中决出最终的胜利者吗?只要我将你杀了,便能掠夺你的修为,你的经验,甚至你的记忆……到那时候,你还有什么秘密是能藏住的?”
“你……你早就知道了?”君子冷不敢置信的看向苏言,大声喝问道,“你是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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