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薄的夜色被月光照亮,犹如一匹黑色轻纱笼罩在天地之间,美得朦胧又迷离。
姬清侧躺在美人榻上,头枕着拓跋烈的大腿,由着他为她细细擦干因为刚刚沐浴过,现在还在滴水的一头青丝。
做惯了为姬清擦拭发丝的事情,饶是拓跋烈这双拿枪持剑的手也变得温柔细腻,修长有力的手拿着一块干净的帕子,握住一缕发丝将上面的水吸干,很小心的没有扯疼姬清的发丝。
等到发丝的湿润被擦拭得差不多了,拓跋烈伸手一招便将烘发的熏炉从不远处摄到手中,将姬清一头柔顺黑亮的青丝慢慢的烘干。
早就习惯了这个大开大合的男人难得的温柔体贴,姬清闭着眼睛枕在拓跋烈的腿上,唇角微翘,说不出的慵懒惬意。
只是,当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打破平静,也让她吃了一惊。
“北堂越要求加入,我同意了。”
“什么?”姬清睁开,扭头看向拓跋烈烛光之中显得越发柔和的英俊容颜。
微微皱了皱眉,拓跋烈将姬清的脑袋给推回原处,看到她的发丝还好好的搭在熏炉之上并没有因为她刚才的动作而让发丝滑落,沉静的凤眸之中才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
他淡淡开口,“北堂越还算聪明,猜出我的身世不是那么简单。不知道他从何处听说了惊梦泽的事情,便对我提出要加入其中的要求,我同意了。”
“你竟然会同意?”姬清很有些惊讶。
“为何不?”拓跋烈反问,“有他加入的话,以后遇到什么风险由我们三个男人分担,你能得到更大程度的保护。再者,只要他一天没有拿到你手中的新魂,他便一天不敢轻举妄动。”
这等于是捏着北堂越的七寸,让他不得不听话了?
姬清,“……”
想了想,她问道,“既然你担心我的安危,为什么所幸不让我去惊梦泽,这样不会更加不担惊受怕吗?”
“好。”拓跋烈颔首。
姬清,“……”
她只是随口一说,可不想因为一个随口问出来的问题就被限制了自由,她连忙表明态度,“我只是随口问问,惊梦泽我还是要去的,我才不想一直呆在安全的地方被你保护,像个傻子一般。”
“说得好像你不安全就不是傻子一般。”
姬清,“……”
所以,她这是被取笑了吗?
“我不会限制你进入惊梦泽,原因很简单。”知道姬清心里存着疑问,拓跋烈湛黑的凤眸中浮上浅淡的温柔,淡淡开口,“首先你并不是一个脆弱的女人,不用整日里躲在男人的背后,你很强大应该要有属于自己的空间,也能在关键时候给与我们帮助。其次,若是一直好好的保护着你,我担心有一日我会护不住你。”
总而言之,他很乐意将她护在怀中,但是他也希望她能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这样,若是有朝一日他不在她的身边,她也能活下去,而不是犹如精心培育的娇艳鲜花遭遇一场风霜雨雪就枯萎凋零。不过事实也证明了,当他遇到困难的时候,她甚至还能反过来帮助他,而不是留在原地哭泣等待。
这样的她,他怎能舍得将她的翅膀给捆绑住?
“真的?”姬清杏眸亮亮的。
她很少从拓跋烈口中听到他表扬她的话,并且还是这么直接的表扬。
“当然。”拓跋烈颔首。
“以后要多多表扬我,这样我会变得更加厉害。”姬清从美人榻上撑起身子,瞄上了拓跋烈丰而不厚的红唇,热情地在他的唇上狠狠啄了一口,笑得两眼弯弯。
拓跋烈幽深的眸色倏地变得更加幽暗,他唇边的笑意越发的深浓,低头吻住姬清的双唇之后,轻轻的呢喃,“还有奖励。”
“什么奖励?”姬清眼睛更亮。
“我。”
姬清,“……”
……
晨光稀薄。
柔和的晨风从窗口吹进来,将沉睡了一夜的懒散冲身上吹走。
因为要出发去惊梦泽,姬清心里存着事情,早早的便醒了过来。只是当她从床上撑着身子,这才发现身边已经没人……拓跋烈平日里会等着她一起起身的,今天竟然不声不响的就起了?
听到姬清醒来的动静,春晓端着铜盆走了进来。
将铜盆放在木架子上,便说道,“夫人,城主大人让您用了早膳之后去待客厅,连云公子和北堂公子都已经到了待客厅,等你过去之后便能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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