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声音利索而带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使众人心头一凛。
他们虽是半信半疑,但脸上仍是升起了一抹期待和希望,竟纷纷自行给崔泰让开了路。
孔高阳见状,脸色像黑锅底一样难看之极,众人都下意识默许崔泰进房了,他哪敢独抗众意?
只好憋着一肚子怒火,十分不甘地让出了路。
崔泰越过了众人,大步迈上了台阶,来到了易雪芙身前。
看见崔泰回心转意,愿意为花老施医,易雪芙心下感激,低低地道:“谢谢你。”
“不用谢!”
崔泰顽皮依旧地笑了笑:“医好花老后,给我一个当你男朋友的机会就行。”
易雪芙脸上抹上一阵羞红,但对这种甜言蜜语不甚接受,压低声音骂道:“别闹了,先救我义父。”
崔泰点了点头,率先入了房间,易雪芙与其余众人急急跟上。
唯独孔高阳像跟木头地站在那儿,见他咬牙切齿,满额青筋。
眼中尽是嫉妒之色地喃喃道:“好啊!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这种口甜舌滑的江湖骗子有多少本事!”
话落,孔高阳也跟进了房。
房间内,只有着一张病床,比崔泰在监牢中的住处还要朴素。
病床上躺着一位头发花白的中年男子。
即便是躺着,可崔泰依旧可以从中年男子昏迷不醒的身体上感受到一股莫大的压力。
就像是面对着一座山,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那种卑微弱小的感觉几乎是涌上胸口,充斥在胸口!
这就是花老!
崔泰玩世不恭的脸色慢慢变得凝重而谨慎,同时走近病床。
“你要做什么!”
孔高阳像一只豺狼般抢身出来,再一次拦住了崔峰:“你知不知道花老现在是什么情况?贸然接触所发生的一切后果,你承担得起?只可远观,不许你靠近!”
“滚!”
崔泰盯着孔高阳,像是火山爆发地喷出一个字。
自己虽是回春有术的妙手神医,但同样也是令人闻风丧胆杀人不眨眼的毒手邪医!
能救,也能杀!
这个孔高阳三番四次刁难自己,并且恶语相向,自己不撒一把剧毒将他折磨得生不如死已是看在幽水阁众人的面子上,如今救治花老的重要关头,竟还要来诸多拦阻,简直该死!
崔泰脸色一沉,盯着孔高阳错愕扭曲的脸色道:“一切后果有我负责!用不着你这种束手无策、只会空话连篇的主诊医师背锅,我话再说一遍!滚!滚出我的视线,否则从下一刻起,我保证,花老任何的不测或病危,都将是你导致的!”
孔高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还想反驳。
但易雪芙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孔高阳!请你自重些,如果你没办法令花老醒来的话,请你退开一旁!”
伴随着易雪芙发话,其余众人也唰唰唰地把责怪的目光投射在孔高阳身上。
众人都有些愠怒了,暗想孔高阳你逞什么强出什么风头。
要是花老出了什么不测,你一百个脑袋也不够斩!
感受到众人的怒颜侧对,孔高阳登时心虚没底了。
他嘎嘎直响地咬了咬牙,缓缓低下了头,极为不甘愿地退开了。
“哼!”
崔泰余怒未熄地冷哼了一声,这才轻步走到了床头,聚精凝神地端详着毫无气息而沉睡着的花老!
这一端详,便是久久的十几分钟!
突然——崔泰动了!
房内众人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大气也不敢呼一口。
“啪!”
崔泰双指一夹,竟变戏法般地将花老手背上的吊瓶细针给拔了出来。
再迅速将花老的手翻转过来,双指往其手腕微微一压,正是中医手法中的切脉!
切脉时,崔泰面沉似水,一言不发。
约是过了两三分钟,崔泰若有所思地收回了双指,沉吟了片刻,双手如蛟龙出海般探落在花老的身上。
从上至下,仔仔细细,为花老捏骨辩伤、掐脉测气!
半响后,崔泰抬起了头来,额上已有了豆大的汗珠。
崔泰的声音低沉,显得有些中气不足,“花老全身多处受伤,不过这些伤势都不打紧,关键是他中毒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