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禁连退七步,脚底忽然无力,啊地惨叫一声,仰天摔倒,但立即翻身跃起,气息沉重,脸色变得愈发惨白。
九和又惊又喜,挺起胸膛,笑道:“铁木里哥哥,我这位朋友武功高强的很,他还有许多了不起的功夫没使出来呢。你这些废物手下,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否则他早就把他们两人揍成残废啦。”
铁木里用蒙古语骂了一声,九和朝他做了个鬼脸,笑得合不拢嘴,又道:“九婴,你放了这位黑煞先生吧,他年纪一大把了,长久这么跪着,也挺累人的。”
九婴从容松手,放脱黑煞手,黑煞手得到释放,怒火攻心,一掌黑煞掌朝九婴打来,九婴也不硬拼,手掌边缘径直切向黑煞手腹部,黑煞手不敢怠慢,一声大吼,又接连击出三掌,都被九婴巧妙化解。斗到第四招上,九婴一拳推开黑煞手双掌,在他胸口一按,黑煞掌呜哇喊了一声,被封住穴道,动弹不得,只能呆立在原地。
铁木里看傻了眼,万料不到此人年纪轻轻,武功居然如此高强,先前他制服黑煞掌,还可说他出其不意,偷袭取胜,可此刻两人正面相斗,无法取巧,这黑煞手也不过与九婴斗了五招便败下阵来。此人武功之高,当真罕见至极。他面上无光,又羞又怒,哼了一声,转身离去,竟将两位侍卫撇下。那白驼慌忙解开师弟穴道,两人不敢逗留,急朝铁木里追去。
九和与两位女侍卫见铁木里如此狼狈,欢快的大笑起来,九和说道:“九婴哥哥,一年不见,你的功夫怎么练到这等地步了?这两人的武功,足以与江湖上那些掌门帮主相比,却被你三招两式就打得抱头鼠窜啦。”
九婴自己心中也极为惊讶,他这数月来精研鸿源江河掌,武功见识皆突飞猛进,加上“炼化挪移”的内力渐渐与原先“炎火凝冰”内力相融,此时功夫,与一年前相比,强了何止一倍?他脸上不动声色,笑道:“那两人掉以轻心,又被这位维辛姐姐耗费了大半内力,这才被我钻了空子,我的功夫也没什么了不起。”
苍鹰在一旁观战,心中雪亮,知道九婴之所以能轻易取胜,一来是他掌法劲力匪夷所思,刚柔并济,让人无法防范。二来是那两人心浮气躁,急于取胜,防御松懈,因而被九婴看穿破绽。若他们先前审慎出招,寻找破敌之法,九婴如要战胜两人联手,少说也要三十招以上。
两位女侍卫听他言语谦和,对自己大加维护,不禁极为感激,对他好感更盛。九和有些不悦,小脸通红,说道:“怎么,你喜欢上维辛了?我不许你这么做,我喜欢你,你也只能喜欢我一人。”
九婴没想到她如此直白,竟然将心中深情毫不顾忌的说了出来,惊讶之余,也不禁感动,说道:“我自然喜欢你一人,但维辛对你忠心耿耿,我自然要对她好些,不是么?”
九和心中甜蜜,登时将不快忘在脑后,说道:“走吧,闹了这么半天,你们一定饿坏了吧。”
来到一座小亭之中,九和与九婴相邻而坐,命两位女侍卫退下,又叫人端上美酒美味,向他们两人大大方方的敬酒,九婴向她说了些旅途中的稀罕事,他口齿何等清晰伶俐?那些事本就极为惊险,被他这么一说,登时惟妙惟肖,引人入胜。九和听得沉迷至极,不停欢笑叫嚷,拍手鼓掌。
苍鹰在一旁颇为不自在,说道:“郡主,你们两人在这儿先聊,我尿急,得去找地方方便一下。”
九和笑道:“啊呀,苍鹰哥哥,原来是嫌我九和怠慢了你呢。你这么大本事,我怎么敢得罪你呢?来来来,喝了我手中这杯二十年的杏花酒,咱们今夜一醉方休,不醉不归。”
苍鹰见她已经有几分醉意,心想:“那我可不能走了,九婴说不定打着坏主意,要等九和醉酒,来一招‘满树梨花压海棠’,这等好戏,我可不能错过,自然要在旁边看看他这等禽·兽举动。反正他俩郎情妾意,只怕九和也早有此意了。”当下嘿嘿坏笑,一口将酒干了,也不想此举乃满门抄斩之罪。
突然九婴喊道:“哎呦,筷子掉了!”一弯腰,来到石桌底下,扯了扯苍鹰裤脚,苍鹰会意,也俯下身来,喊道:“我帮你找,你这小子,看见心上人,连手都软了。”九和格格娇笑,心里甜蜜万分。
九婴在桌下低声对他说道:“待会儿装醉,在此过夜。”
苍鹰一听之下,心花怒放,暗想:“你小子果然色·胆·包·天,定然想在此留宿,夜袭郡主闺房。罢罢罢,我苍鹰今夜就舍命陪君子,定要亲眼目睹你这百年难逢的壮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