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奇道:“你不是受伤了么?看起来好得很哪。”立时追上了她。
李若兰闷声不响,心中恼恨,不再卖弄步法,老老实实的迈步飞奔,如此一来,反倒比原先翻弄花样快些。归燕然见她神色不善,不知自己何处得罪了她,见她跑的不慢,于是与她并肩而行。谁知兰儿见状心下更怒,暗想:“你能快则快,能慢则慢,随心所欲,自以为是,真是狂妄至极!”虽这般埋怨,却也无可奈何。
奔行不久,两人来到李府前头,李若兰遥遥望见宅子中灯光昏暗,心中惊慌,走到近处一瞧。只见石墙上有人用画了一处记号:三道斜线,吹拂圆形。归燕然奇道:“李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李若兰随口答道:“他们以为有危险临近,所以先行撤走了。眼下已不在此处。”
归燕然着急起来,说道:“可咱们那些兄弟还中了毒,不知安危如何。李姑娘,你可知道他们下落?”
李若兰虽讨厌此人目中无人,但却也佩服此人轻功,而她先前“失手”伤了江龙帮众人,更是愧疚万分,自觉亏欠于他,于是说道:“我自然知道他们去哪儿了,你若不嫌麻烦,我带你去找他们。”
归燕然喜道:“多谢李姑娘啦。”
李若兰想起之前众人吐血倒地的惨样,郁郁不欢,说道:“归燕然,你也不必谢我,我胡乱剑芒出手,令你那些同伴身受重伤,这本来便是我的过错。”
归燕然摇头道:“姑娘,你上当啦。我那些兄弟并非受伤,而是中了午缚释的剧毒。他催动毒性,便是要引你上当,趁机偷袭,将你抓走,逼问剑芒功夫的奥秘。”
李若兰闻言大喜,拉住归燕然的手,忙道:“真的吗?真的不是我造成的伤?你怎么不早说?害我担惊受怕大半天了。”
归燕然点了点头,于是将午缚释伪装成胡疑,混入江龙帮的阴谋,又暗中下毒,挑拨双方动手之事全数说了。李若兰心头石头落地,心情好转,瞧着归燕然,登时顺眼了许多。
就在这时,只见远方有六匹马疾驰而来,马上骑士手持火把,照亮他们模样,只见他们身穿夜行衣,双目暗含凶光,势如猛虎下山,来势霸道极恶,转眼来到两人面前,将他们围了起来。李若兰见来者不善,一皱眉头,掣出腰间长剑,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六人见她生的国色天香,玉容奇美,不禁吃了一惊。其中一人笑道:“女娃娃,你若要知道咱们身份,不如跟咱们一道走了,到时你问什么,咱们自然答什么。”
李若兰哼了一声,她虽然不过十七岁年纪,但久经战阵,遇上过不少恶人,交手下来,无人能在她剑芒下走过一招半式,是以被强敌环伺,依旧沉着,也不为敌人无耻言语发怒,她朗声说道:“只要你们能胜过我手中长剑,我自然悉听尊便。”
众蒙面人纷纷大笑,当先一人说道:“这丫头倒也厉害,敢在咱们草原十蟒面前叫嚣。”
归燕然听到草原十蟒的名头,微微一愣,传音对李若兰说道:“这六人是靖海王的手下,武功极高,务必当心。”
李若兰从未见过这传音入密的功夫,此时初见,心中震惊无比,但她脸上却不动声色,当做毫不诧异,微笑着点了点头,手腕轻颤,剑光如月,在空中转了几转,她内力浑厚,手脚轻便灵活,一招起手式极为优美。她转头对归燕然笑道:“你说我这剑法怎么样?”
归燕然指摘道:“内力不错,但剑法华而不实,于关键处破绽显见,传你剑术之人没学到家,真是误人子弟。”
众杀手闻言大笑,纷纷说道:“丫头,你这小冤家好生不解风情,你还不如抛下他,跟咱们回去玩耍呢。”
李若兰又羞又气,朝众人一瞪眼,一压长剑,空中登时出现六只五彩孔雀,鸟喙朝敌人急刺过去。那六人何曾见过这等招式?大惊之下,各自翻身从马上跃下,在地上一弹,纷纷呼喝,各取兵刃,朝李若兰围攻上来。李若兰长剑一振,孔雀散去,剑芒化作萤火飞虫,浮在空中,如同屏障。那六人不敢怠慢,运气挥兵器,与剑芒撞在一块儿,一点点朝李若兰靠近。
李若兰见敌人果然身手不凡,每一个皆远胜往昔对手,心头毫不惶急,反而激发斗志,顷刻之间,神妙剑芒千变万化,变作狐狸、猎豹、夜枭、长蛇,当真随心所欲,层出不穷,有如梦境一般。那六人功夫虽强,但何曾敌得过她心念之奇?如此过了两百招之后,那六人呼吸沉重,手脚迟缓,一步步被她逼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