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卷来。
归燕然没想到她还有这等怪招,在空中连转三下,倒飞数步,宛若踏虚凌波,将她舌头招式一一躲过,那门主惊呼:“这...这是玄夜伏魔功第九层的‘叶舞蝶步’,你....你怎地会这门功夫?周行天是你什么人?”
归燕然心想:“她果然认识爹爹。”但生怕惹来麻烦,不敢应承,随口道:“天机不可泄露。”加快脚步,瞬间又窜出老远。
那门主愣了片刻,又快步追上,说道:“你不告诉我身份也不打紧,我名叫夺魂,以往也是逍遥宫的人,我只想知道周行天在哪儿,我求求你,告诉我吧。”声音急促,隐有哭音。
归燕然道:“我上次碰上他是在恒阳山庄,但已经过了月余,眼下也不知他的下落。”他见这女子有些可怜,突然也不觉得她诡异恶心,但仍不想与她有什么瓜葛,便想快些将她打发走。
夺魂凝神细看归燕然面貌,突然哎呦一声,怒道:“你是那个贱女人的儿子!你是周行天的儿子是么!这....这负心薄幸的狗东西!他果然娶了那婆娘,还与她做出这等苟.且之事?”她心下气苦,骤然生出一股怪力,往前一冲,来到归燕然身旁,“呼”地拍出一掌,掌力排山倒海,势不可挡。归燕然不想硬拼,运真武通天掌功夫,“砰”地一声,将她掌力挪了大半,接了小半,借着她的掌力,朝前又飘出数丈,沙沙急响,落入树林之中。
夺魂哇哇哭喊,正想深追,但耳畔有人传音说道:“你再追赶,便会遇上鞑子的大军了,若不想被逮住,还是快些绕路离去吧。”
夺魂转头怒视,见一旁树上站着一人,身上罩着斑驳树影,一张脸又黑又粗,留着一丛胡子,约莫三十五岁年纪,咧嘴而笑,露出一口雪白牙齿。
夺魂道:“你是什么人?胆敢阻我去路?可是活的不耐烦了?”
那人道:“我叫鹏远,来此全是好意,夫人莫要不识好歹,分不清敌我。”
这黑脸汉子不是旁人,正是紧追归燕然前来的苍鹰。
原来那天归燕然与李若兰不辞而别,连书信也没留下半张,苍鹰不知此事,如常来找李听雨,却被李听雨一通埋怨,说他义弟将他义女拐得没了踪影。
苍鹰又惊又喜,不由笑道:“原来我义弟还有这等拐带少女的好本事,枉我还担心他胆怯羞涩,难有出息呢。”
李听雨见他如此无赖,怒道:“你快些将他们给我找回来!否则本月银钱,一律不发!”其实归燕然本分拘谨,谁都看得出来,李听雨自也不担心他与李若兰闹出大乱子。但两人夤夜私奔,说起来大大不妥,若传到外头,只怕旁人背地里耻笑污蔑。情急之下,便让苍鹰做了冤大头保人,非要他将两人捉拿归案。
苍鹰无奈,只得使出拿手本领,一路循迹追踪,竟发现两人越走越远,往深山老林里赶。苍鹰心下更奇,脑子里念头愈发不堪,暗想这兰儿姑娘胆大心热,可是等不到洞房花烛夜之时。到时两人“碧水鸳鸯相嬉戏,巫山云.雨暗旖旎,燕然哀嚎气息急,若兰娇媚眼如丝”,这等恋.奸.情.热,他怎能错过好戏?
谁知到了那边,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他屏住气息,偷听死未绝所言,又见夺魂现身,对归燕然追杀不休,便替归燕然出面挡一挡灾。
夺魂骂道:“什么蒙古大军,胡说八道!”腾空而过,朝苍鹰袭来,腹部伸出十根舌头,劈头盖脸的卷下,苍鹰使出一招“凤舞九天”,剑随身舞,剑尖连颤,落点极为精准,在夺魂舌头上各刺一下,夺魂剧痛之下,在树上一踩,抓着树枝转了个圈,朝苍鹰一掌打落,苍鹰躲开,快手快脚,朝树上爬去,夺魂紧追不舍,顷刻间两人飞出树冠,站在高处。
夺魂怒吼一声,正要猛攻,苍鹰指了指她身后,说道:“夫人,鹏远并未骗人,你瞧瞧那边,不是蒙古大军么?”
夺魂大惊,回头一瞧,站在高处,果然见远处旌旗飘扬,风声猎猎,竟是一队蒙古精兵在此驻扎。她急道:“这蒙古大军不是撤走了么?怎么还在此处逗留?”
苍鹰说道:“他们听说这山中有鬼怪出没,正要去捣毁鬼怪的老巢,唉,不知这山中是否真有这等怪事,夫人久居此处,自然比我更为清楚了?”
夺魂跺一跺脚,生怕被元军毁了自己根本之地,那自己多年心血,可就功亏一篑了。她骂道:“你叫鹏远?以后再找你算账!”俯冲落地,在林中穿行,霎时去的远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