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他比韩霏尚自虔诚许多,见了这等异象,只觉一颗心都要欢喜的飞出去了。
归燕然再也忍耐不住,咬牙瞪眼,装出威风模样,说道:“不许跪拜,不许乱喊,给我老老实实的,若道破我身份,坏我大事,我定不轻饶!”他一生从未说出过这等狠话,此时破例发威,心中其实惊惧万分。
韩琼不知归燕然虚张声势,韩霏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两人道:“是!”站直身子,但脸上笑容却散之不去。
归燕然又道:“你们自家之事,我也不来过问,但我不喜旁人追随侍奉,你们父女还请自便。”
韩琼道:“自然听尊主吩咐。不过有件大事,还望尊主知晓,我韩琼虽此刻看来势单力孤,但其实我这些年在太原暗中培植教众,训练精兵,为了光复我玄夜魔神教,只要我传下号令,随时能调动两百教徒,齐聚一堂,各个儿身手精强。配合严密,不逊蒙古精兵,供尊主驱使。尊主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需知会一声,肝脑涂地,在所不辞。此事除了我父女二人。以及一位接应的老兄弟之外,唯有魔神你能够得知。”
他这人有些死板,虽然手握雄厚势力,但却不想为自己私事而调兵,更不想劳师动众,让仇人有了提防,反而孤身回到长沙,自行寻仇,即便周瀚海不出手相助。他也有法子暗杀仇敌,全身而退。
归燕然“咦”了一声,有些心动,他知道江龙帮一心一意抗元复宋,李听雨无时无刻不以此为志,这韩琼敬自己是玄夜化身,料来不敢说谎,如能得他相助。江龙帮势力大增,前途一片光明。他敬佩李听雨仁义豪侠。想要替他分忧解难,抓抓脑袋,说道:“韩老爷子,不如你父女随我一道前往九江,投入....嗯...与我江龙帮李听雨堂主结盟?”
逍遥宫教徒各个儿虔诚狂热,对玄夜魔神死心塌地。不敢稍有违逆,此刻只要归燕然手指一动,就算让他们杀妻自尽,也是毫无犹疑,韩琼听令。知道自己对魔神有用,倍感自豪。说道:“是!属下父女这就随魔神前往九江,投入江龙帮,从今往后,陪伴在魔神左右。”
归燕然又惊又喜,想不到自己随口一句话,竟替九江堂找来这等大援,但想起从此以后,自己势必被这父女二人如蛆附骨,摆脱不得,不免又黯然神伤。想要让他们莫要追随,可见他们两人由衷狂喜的模样,却也说不出口。
韩琼回房之后,取出一只精心养育的信鸽来,写下密文暗信,放飞出去,笑道:“魔神静候佳音吧。”
归燕然千恩万谢,早将魔神气派忘得一干二净,韩琼想让归燕然与韩霏同宿,归燕然吓得不轻,夺路而逃。韩琼见他迈步移位之际,快得如同飞星,不由又是一阵歌功颂德。他转身对韩霏说道:“虽对不起瀚海孩儿,但咱们可得想个法子,与他解除婚约了,好在你俩尚未洞房,大错未成,也算不得什么丑事。”父女二人商议许久,便有了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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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苍鹰醒来,听屋外吵成一团,周瀚海喝骂声不绝,而韩霏则哭哭啼啼,极为可怜。他心想:“这周大侠可真不消停,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只听周瀚海怒道:“你我已结为夫妇,一体同心,为何....为何对我如此冷淡?便是拉手摸脸也不让了?你平时对我怎样,怎么现下却变了性子?”他早上起来,正是情.欲刚猛之际,见韩霏侧卧在旁,登时欲念大动,想要动手动脚,谁知韩霏厉声惨叫,将自己当做采.花.淫.贼一般,他对男女之事一贯大权在握,这些时日连受冷遇,如何忍受得了?火冒三丈,忽然破口大骂起来。
韩霏哭泣道:“你昨夜做出那样的事,我怎能还让你碰我?”
苍鹰见楼上楼下,已然站了十几人,纷纷评头论足,幸灾乐祸,苍鹰骨子里是个俗人,自然也乐在其中,笑得合不拢嘴。一转眼,见归燕然站在一边,愁眉不展,忧心忡忡。他走上几步,搭着归燕然肩膀,笑道:“贤弟,你看看这是怎么闹得?”
归燕然自知是罪魁祸首,长叹一声,闭眼摇头,心中有愧。
韩琼走上前来,明着相劝,暗中设套,与韩霏一搭一档,与周瀚海吵嘴。他们深知周瀚海脾气,巧舌如簧,不动声色,将周瀚海傲气激发出来,周瀚海怒道:“罢了,罢了!大丈夫何患无妻?周某昔日在江湖上逍遥自在,风流倜傥,也不在乎你这不近人情的丧气货!老子这就一纸休书休了你!”说罢冲入房内,奋笔疾书起来。
韩霏神情木然,站起身来,但在转瞬之间,归燕然却隐约瞧见她朝自己眨了眨眼,神情颇有些喜悦。(未完待续。。)